“味道很浓?我来之前洗过澡了,我是不是得再去冲一个澡?”
倒并非反感酒味,她只是单纯询问罢了。
“车队今晚的庆功宴很重要吧,几口香槟他们就放过了你么?”
“——很痛!!!你真是野蛮。”
小金毛同样倒吸一口气,立刻暂停说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忘记我们已经很久没做。
他一边抽身重新换回手指,一边继续聊天安抚她:
“无论他们想不想放过我,我都得走,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有事想要告诉你,等我们结束?”
应开澜没当回事,心说你这种不务正业不懂钻营的家伙活该只是一个储备车手,只有像克莱恩那样又争又抢的人,才能抓住机会成为世界冠军啊。
——说起来今天戏剧性夺冠,此刻的克莱恩应该彻底洗脱曾经的配角身份,正在派对上大放异彩吧。
她问小金毛:
“车队里的其他人对Claer夺冠什么态度?”
当时的情况太过惊险,车队大多数人都应该和她一样心有余悸,对他的恼恨远超于惊喜。
“谁?”
他似乎没听清。
应开澜重复克莱恩名字的瞬间,小金毛重新进来了。
来势汹汹,强硬至极,但已经没方才那么疼痛。
“”
“当然是包括兰切斯特在内,所有人都恭喜他成为最年轻的世界冠军”
伴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应开澜觉得自己此刻的嗤笑声有些不伦不类:
“恭喜?真心的么?”
“是不是真心并不重要。”他亲吻她的眼睛,暂时停下:
“反正Claer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东西。”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结果?”
聊天归聊天,半路停下来就太不厚道了。
应开澜翻身而上,一把将他压住,用手指扣住他的脖颈以维持自己的重心:
“我的意见重要么?”
其实应开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车队成绩的真正诉求是什么了,合同条款里她尝试为兰切斯特争取了一切,可昨天却又不受控制地开始为克莱恩打抱不平。
换位思考,车队要是烦她也很正常。
“反正我不喜欢今天的比赛,——说实话,我很生气,成为冠军的筹码不应该是命悬一线的冒险,F1本就是一项高危运动,我讨厌这种过于激进的驾驶方式。”
小金毛顺从地倒下,双手自觉托住应开澜的腰,简直是堪称模范的配合,明明濒临窒息,他的声音却听上去轻快而愉悦:
“我明白了,你在担心Claer的安全问题。”
“好了——”应开澜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手指不自觉继续收紧:
“在这种时候讨论自己的同事,你也真是够变态的。”
小金毛比她更早说不出话,黑暗中的喘气声化作了上钢琴课时的节拍器。
应开澜是一个冒冒失失、漏洞百出的初学者,总是无法掌握恰当的韵律。
慢了——错了——
严格的小金毛老师一丝不苟地指出了她的错误,忍无可忍之后开启了手把手指导。
要自然垂落,轻柔弯曲——放轻松,紧绷绷的Kyla可弹不出动听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