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不是陪着江即白在跪祠堂吗?怎么现在人在床上?
“江即白?”她喊了好几声,卧室内没有人应声。
温曦下了床,走出卧室,挨着美人靠看了眼室外,天气并不好,昏沉一片,雷声过后,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上掉了下来。
她看着那阵雨,突然醒过神,今天是来肆城的第七天,也是江即白生母邹嘉雅的祭日,那江即白他们应该要去墓地跟前祭拜吧。
温曦立即返回室内,看了眼手机时间,小脸一下耷拉下来。
已经快上午十点。
祭拜长辈肯定要早早出行,这个点他们恐怕都在山上拜完了吧?
温曦揉着脑袋,一会懊恼着睡太死,一会又懊恼着江即白他居然不喊她一起祭拜他母亲?
她手下飞快给江即白拨过去电话,她不知道邹嘉雅的墓地在哪里,她试图赶一赶祭拜的尾巴,也算是对江即白母亲的尊重。
电话迟迟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机放在了车里。
温曦又给季灵灵拨了好几个电话,同样没人接。
她把最后一个希望寄托在邹嘉蕴身上,在听到电话里机械女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后,温曦又握着手机,在一楼找到把伞围着宅子转了一圈。
温曦试图找到一个在邹家做事的阿姨,但宅子空空如也,估计是都跟着江即白陈章玉他们去陵园祭拜了。
她返回二楼卧室,把手机一扔,人无力地倒进了被子里。
没办法了。
温曦在肆城人生地不熟,找不到熟人帮忙打听邹嘉雅的墓地,总不能在网络上搜索肆城所有的陵园,一个一个找过去吧?
肆城面积这么大,陵园这么多,她估计得找两天才能找到。
而且,她还不知道邹嘉雅的墓地是在公开的陵园,还是邹家给她买下的私人陵园。
没一会,温曦又立即坐起来。
她捞过手机,给温俊儒拨了个电话。
温俊儒倒是接听了。
温曦开门见山,语速飞快道:“喂,爸爸,您知道肆城这边沈家沈奕的联系方式吗?”
温俊儒不解,“沈奕?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干嘛?”
“我有事,您别问了,您有的话就给我一下吧。”温曦着急道:“十万火急的事。”
“爸爸这边没有,但是我给你问一下,你等一下吧。”
“尽量快一点爸爸。”
“行。”
电话挂断,温曦就握着手机等着温俊儒的消息。
五分钟后,温俊儒微信上发来了一张名片。
温俊儒:【这是爸爸帮你问到的,不过爸爸没跟他有过生意往来,听说他为人挺和善的,但是你跟他联系注意点分寸,不要惹怒了人,他在商界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年糕糕:【知道,谢谢爸爸。】
温曦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电话通了。
但接听的人不是沈奕,是一位年轻温柔的女声,应该是沈奕的秘书。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温曦开门见山,“您好,我想找一下沈总,可以麻烦您把电话给他吗?”
秘书用特别官方的话回道:“抱歉,因今天是沈总妻子的祭日,沈总今天一天不接私人电话,请您谅解,如果您没其他事情的话,这边就结束通话了。”
温曦迟疑了两秒,同对面说了自己是江即白的老婆,谁知秘书还是那一句话,“抱歉,因今天是沈总妻子的祭日,沈总今天一天不接私人电话,请您谅解。”
“……”
温曦只好挂了电话,蔫蔫地躺回了床上。
所有能试图找到邹嘉雅墓地的方法,她都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