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这么不修口德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啊?”于旻愣住了,眼泪都忘了流。
“给我找麻烦就算了,还敢动心眼动到你身上,真是活腻了!”她气得立马站起身,拉着一脸懵逼的于旻要往外走。
“你跟我说,你那同僚姓甚名谁,是哪家的!”
于旻:“等等……”
赵瑞灵打断他的话往外冲:“我就不信一个孩子还知道在背后这样嚼舌头,肯定是他们家里人缺德,咱们现在就找他们去,我要让人砸了他们家!”
于旻吓得眼泪都收回去了,迷茫失措地看向阿桥。
快拦一拦啊,阿嫂要撒泼了!
阿桥听了娘子的话,却也回过味儿来,比赵瑞灵还气,丝毫不带阻拦的,直接上前抄起于旻,就跟着赵瑞灵往外走。
刘氏还在厨房里盯着午宴的菜品呢,就见贴身婢子慌忙过来禀报。
“不好了,不好了,瑞灵郡主……醇国公夫人盛怒,正往府外去呢!”
刘氏心下一惊,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她赶紧往外撵,打听清楚到底为什么以后,一边头疼地拦着赵瑞灵,一边赶紧让人去跟公爹和夫君禀报。
结果袁修永和袁大郎包括穆长舟都到后宅来了。
可除了袁大郎一脸苦涩,袁修永和穆长舟倒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
“敢欺负我的弟子,他们怕是忘了小老儿我姓甚!”
“走,我跟灵娘一起去!让他们看看我袁修永还骂不骂得动人!”
穆长舟只上前拉住赵瑞灵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别跟不相干的人生气,娘子只管说去哪儿,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袁大郎愁得脸上满是褶子,弱弱地拦:“阿耶,国公,这传出去是要被弹劾的……”
袁修永一把将儿子推开:“你起开!我还怕他们弹劾,我就怕他们装缩头乌龟,回头到了太极殿上,我还要跟他们算一笔账!”
于是,就在袁大郎夫妻目瞪口呆,于旻伤心全无的情况下,一行人飞快往那说小话的范氏小儿家,也就是工部侍郎府上气势汹汹就去了。
到了范家门前,穆长舟也不叫人禀报,带着护卫直接踹开了大门。
“范柏小子,给小老儿滚出来,你倒跟我说说看,我袁修永的学生,怎么就是拖油瓶了!”
范柏不在家,倒是沐休的于旻同窗,范柏的小儿子和范夫人都在家,完全抵挡不住袁修永在门口的叫骂。
偏偏袁修永还不说脏字,引经据典地骂范柏不是个人,禽兽不如,叫周围的好些官宦人家还有富商家都听得叹为观止。
范柏接到消息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穆长舟说话——
“于家二郎不只是袁翁学生,还是我家新妇从襁褓中养大,与亲弟无异,等于是我穆长舟的小舅子!”
“要是再叫我听到,有人敢指着我家二郎的鼻子说他是拖油瓶,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脸面!”
范柏哭的心都有了,醇国公这会儿也没给范家脸面啊!
因着先前袁大郎弹劾他大儿范梁之事,引得大儿差事不顺,他在工部也是如履薄冰。
范柏心气不顺,在家里抱怨了几句……谁知道他这小儿子就敢往国子监去说闲话。
你说也就说吧,你还往人家面前去说!
他这俩嫡出的儿子,是不是都是生来讨债的?
范柏如今在朝中处境尴尬,丝毫不敢计较大门被踹的羞辱,好声好气上前给袁修永、穆长舟和赵瑞灵见了礼,又勒令自己的小儿子跟于旻赔了不是
,这才总算是把一行人送走。
赵瑞灵和穆长舟干脆大张旗鼓送于旻回国子监,省得有些人明面上不敢得罪他们夫妻,私下里却拿个小孩子来撒气。
“阿旻你记住,往后阿嫂有的,都会有你一份儿!”
“不管我身边的人,还是你嫂夫身边的人,但凡有人敢说你是拖油瓶,你就脱了靴子扔他脸上去,不许再回来哭了,记住了没?”
于旻呆呆点头,往后别人再敢说,他也不敢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