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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第2页）

刘海被汗浸透了，黏在额头上，散下来的短发也蓬蓬地贴着脸颊，她低下头，像示弱的小狗，颓然认错：“我们之间发生关系是个意外，来之前我不知道是他……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匹配度会那么高……”

她几乎不需要刻意修饰。

她总是这样会装可怜。

而这招往往最奏效。

如果不是他们次次都心软，也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同时在他们面前摆出这幅姿态。

蔺霍笑了下：“陈尔若，你现在在对谁撒娇？”

“对我，还是对他？”他问，“还是你觉得，这样能同时敷衍两个人。”

她愣住了。

“其实你从来没有什么精妙的手段。你每次能成功，靠的只是其他人对你的感情……陈宿之前惯着你，我也这样惯着你，让你觉得你总能成功。不长记性的不止是你，还有我们。”

将这一切残忍地剖析清楚，蔺霍望向一旁无言的哨兵，沉声道：“陈宿，她承诺过要跟我单独解释。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在我们分手之前，你没资格管她的感情生活……如果你还要阻拦，那你活该被她折磨这么久。”

从昨天他见到陈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是第二个陈宿。事事被她蒙在鼓里，被她用拙劣的借口敷衍，偏又狠不下心逼她……与她生活那么多年，她把他当亲人，尚且折磨他至此，他会被这么对待也不算意外。

可这不代表他会忍。

她既然犯了错，就要学会弥补。

无论是她自愿，还是他逼迫。

欠他的，该还给他。

陈尔若茫然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两人之间的谈话。她下意识转向陈宿，却见他的眼睛里充斥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落满尘灰的旧绸子，在风里忽明忽暗地晃动着。

陈宿垂下眼，极为罕见的，在这种事上询问她的意见：“你要跟他走吗。”

“……”陈尔若略有动摇，迟疑地说，“我……应该跟他解释。”

她应该。

而不是，她想。

他恨蔺霍是真的。

他不在意他被她强迫，他只恨他不废任何力气就得到了她的愧疚，恨他捷足先登。

但他知道，哪怕他们成为情侣，蔺霍同样会被她折磨。因为她根本学不会怎样爱一个人。

半点同病相怜，半点嫉妒。

连她分给旁人的痛苦他也嫉妒。

正常的感情不该是这样。

所以他教不会她怎样去爱他。

只是他也不甘心让别人教她。

“好。”陈宿用手擦掉她额前的汗，替她把碎发挽到耳后，贴近的距离中，他执拗地说，“今天之后，你们要分手……姐，这是你答应我的。只有这个，你不准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