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起身,走出寝殿,迎面而来的是兵部尚书与几位重臣。
兵部尚书拱手道:“沈大人,太后病重,朝中事务繁杂,还请大人主持大局。”
沈荔淡淡一笑:“自当如此。”
她步入朝堂,面对众臣,目光沉静如水。
“诸位,南境战事虽暂息,但敌军未退,我军不可松懈。此外,朝堂之上,亦需整顿。今日起,凡兵部事务,皆由我亲自过问。”
众臣闻言,皆面色微变,却无人敢言。
沈荔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若有异议者,可当场提出。”
众人低头不语。
她满意地点头:“很好。”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而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沈荔。
她已握紧兵权,掌控朝局,再无人可轻易撼动她的地位。
夜深人静,她独坐书房,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命人送往南境。
信中只有一句话:“若我三日未归,即刻挥军入京。”
她将所有筹码压下,赌这一局,她能胜。
风起云涌,春雪欲燃。
这一战,尚未结束。
沈荔站在宫墙之上,夜风裹挟着未融的春雪扑面而来,她望着远方,目光沉静如水。南境战事迫在眉睫,而她已无暇再追查更多真相。她知道,李崇所言未必全真,但此刻,她必须将一切情绪压下,以大局为重。
翌日清晨,沈荔召集朝中重臣,于御前议战。
太后端坐于上,神色凝重。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有人主张死守京城,有人则力主出兵迎敌。沈荔立于殿中,声音清冷:“敌军压境,若不迎战,待其长驱直入,国将不国。臣请太后准我亲自出征,率军前往南境,迎战敌军。”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兵部尚书惊道:“沈大人乃朝中重臣,岂可轻身犯险?况且朝堂之上,尚有诸多未明之事……”
沈荔淡淡扫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南境战事,非一人之力可定,但若无人领军,军心必乱。我既为兵部左侍郎,理应担此重任。”
太后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点头:“沈卿所言有理。此战,便由你全权统帅。”
沈荔躬身行礼:“臣领命。”
她转身离去,步履坚定,心却沉重如铅。
数日后,沈荔整军出征,三千精兵随行,浩浩荡荡,奔赴南境。
南境之地,风雪未歇,天地苍茫。沈荔策马于军前,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思绪翻涌。
谢景行早已在边境布防,得知沈荔亲征,亲自出迎。
两人于军帐相见,谢景行拱手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沈荔点头,目光落在他脸上:“这几日战况如何?”
谢景行神色凝重:“敌军已至三十里外,尚未主动出击,似在等待时机。”
沈荔沉吟片刻,道:“敌军不急不躁,必有后招。你可曾派人探查其军中动向?”
谢景行摇头:“敌军戒备森严,斥候难以深入。”
沈荔点头,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沉静:“敌军若欲攻我,必先试探我军实力。我意,设伏于西岭,诱敌深入,再一举歼之。”
谢景行皱眉:“此计虽妙,但风险极大。若敌军识破,我军恐遭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