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站在宫墙之上,夜风裹挟着未融的春雪扑面而来,她望着远方,目光沉静如水。南境战事迫在眉睫,而她已无暇再追查更多真相。她知道,李崇所言未必全真,但此刻,她必须将一切情绪压下,以大局为重。
翌日清晨,沈荔召集朝中重臣,于御前议战。
太后端坐于上,神色凝重。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有人主张死守京城,有人则力主出兵迎敌。沈荔立于殿中,声音清冷:“敌军压境,若不迎战,待其长驱直入,国将不国。臣请太后准我亲自出征,率军前往南境,迎战敌军。”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兵部尚书惊道:“沈大人乃朝中重臣,岂可轻身犯险?况且朝堂之上,尚有诸多未明之事……”
沈荔淡淡扫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南境战事,非一人之力可定,但若无人领军,军心必乱。我既为兵部左侍郎,理应担此重任。”
太后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点头:“沈卿所言有理。此战,便由你全权统帅。”
沈荔躬身行礼:“臣领命。”
她转身离去,步履坚定,心却沉重如铅。
数日后,沈荔整军出征,三千精兵随行,浩浩荡荡,奔赴南境。
南境之地,风雪未歇,天地苍茫。沈荔策马于军前,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思绪翻涌。
谢景行早已在边境布防,得知沈荔亲征,亲自出迎。
两人于军帐相见,谢景行拱手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沈荔点头,目光落在他脸上:“这几日战况如何?”
谢景行神色凝重:“敌军已至三十里外,尚未主动出击,似在等待时机。”
沈荔沉吟片刻,道:“敌军不急不躁,必有后招。你可曾派人探查其军中动向?”
谢景行摇头:“敌军戒备森严,斥候难以深入。”
沈荔点头,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沉静:“敌军若欲攻我,必先试探我军实力。我意,设伏于西岭,诱敌深入,再一举歼之。”
谢景行皱眉:“此计虽妙,但风险极大。若敌军识破,我军恐遭围困。”
沈荔淡淡一笑:“兵者,诡道也。若不冒险,何以制敌?”
谢景行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终是点头:“属下遵命。”
当夜,沈荔亲自率军设伏,布阵于西岭山谷之中。
次日清晨,敌军果然派出小股骑兵前来试探,沈荔下令佯败,引敌深入。
敌军果然中计,大军压境而来,直入山谷。
待敌军半数入谷,沈荔一声令下,伏兵四起,箭如雨下,山谷之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敌军措手不及,阵型大乱,沈荔率军冲杀而出,直取敌将首级。
此战大胜,敌军死伤无数,残部仓皇撤退。
战报传回京城,太后大喜,下旨嘉奖沈荔,并赐其“护国将军”之名。
然而,沈荔并未因此松懈。
她知道,这一战只是开始。
敌军虽败,但主力未损,必然卷土重来。
果然,不出半月,敌军再次集结,兵力更盛,意图复仇。
沈荔亲自率军迎战,双方于南境边境展开拉锯战,战事胶着。
而此时,京城之中,局势亦风云变幻。
李崇虽被押入天牢,但其旧部仍在,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有传言称,太后对沈荔愈发倚重,已生忌惮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