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洗砚盯着他看,莫名想到戏台上提着手绢闺中思怨的柴郡主来。
也是这么娇美柔弱,这么惹人怜的模样。
“你爸找你什么事儿?”梁洗砚放下衣服,走上前问。
“没事,一点琐碎的家事。”商哲栋似乎不想多说,“我去换衣服。”
他朝着自己的东厢房去,在抬腿迈门槛时,腿上僵硬一瞬,才别扭地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梁洗砚眯起眼睛,直接跟上去敲门。
“你腿怎么了?”他问。
“没事儿,可能是站久了。”里面传来声音。
梁洗砚单眼皮耷拉着,浓眉拧起:“不说实话我直接进来了。”
门里静了静。
梁洗砚直接推开门。
商哲栋正坐在床边,手扶膝盖,略略惊诧地抬眼望他。
“裤子脱了。”梁洗砚抱着胳膊站在门边。
“”
商哲栋:“不好吧。”
“那我自个儿扒了啊。”梁洗砚威胁一样向前走一步,高高的个子将商哲栋压在床尾,很有压迫感。
商哲栋喉结轻滚,还没动。
梁洗砚脾气上来,最烦磨磨叽叽的劲儿,而且商哲栋还明显有事儿瞒着他,他现在早把自己是个gay的自觉抛到九霄云外去,一条腿跪上床,压在商哲栋双腿之间,伸手就要解他的皮带。
“等一下。”商哲栋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脱,快点!”梁洗砚冷着脸,向后退开,“我看着你脱。”
商哲栋薄唇微抿,在梁洗砚气势汹汹地目光中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放上自己的皮带扣。
梁洗砚看见他乖乖地听话,心里刚刚满足,却很快后悔了。
因为商哲栋慢条斯理地解着皮带,目光却落在他的脸上,虽然依然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样,梁洗砚却莫名吞了口唾沫。
有点不对劲,怪啊。
吧嗒。
皮带扣解开,很清脆的一声。
梁洗砚眨了一下眼睛。
商哲栋解开扣子,在即将继续之前,梁洗砚忽然转过身,对着墙壁开始面壁思过。
“怎么不看了?”他听见商哲栋问他。
“你你你你快快快点脱。”梁洗砚嘴都快碎成电报了,“脱脱脱个裤子怎么能那么慢。”
“脱好了,你看吧。”商哲栋说。
梁洗砚犹豫了一下才转回头来,虽然他想到了可能会看到什么场面,但是真一回头,还是跟迎头撞钟似的,脑袋嗡嗡地愣在原处。
商老师的腿匀称修长,不细也不粗,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勾出线条又不喧宾夺主。
大腿上,勒着一圈的黑色衬衫夹,一天下来,绑带已经将他的皮肤勒得有些红了,梁洗砚就盯着那一圈的红痕,和微微被勒得溢出的一点腿肉
以前他和老屈聊迟秋蕊的时候聊过一个问题,就是明明一个那么高个子的男人,一看就不会是身量纤纤的款,是怎么能穿上戏服,腰枝儿软的跟柳叶条似的。
为这事儿,梁洗砚还好信儿去找了个专业的打听过,最后人家告诉他,男扮花旦反串的话,有一种办法是束胸束腰,把男性特征的肌肉裹起来,就能穿出一种纤细的效果。
只是这样穿起来很不舒服,除非特别敬业有需求的,才能忍受一台戏从下午开始,十几个小时束缚起身体,连呼吸都不畅快,身上还要被勒出一道道红痕。
从知道这事儿以后,梁洗砚的xp就多了一条,他总是在想一个男人的胸肌被束起来是什么样,腰腹被勒出印子一道又一道是什么样……
耳朵像是被人烧了一把火,他不自在的动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