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安无事度过这种动荡的时期。”
“我想。”梁秋润弯腰,低头俯视着对方,梁父已经头发花白了,但是一张皮囊却格外的儒雅,哪怕是上了年纪,也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眉骨高,眼窝深,鼻挺口直,虽生了皱纹,但是平添了几分岁月的魅力。
这是梁父在外面逍遥的资本。
他一向也很在意。
梁秋润冷静道,“您也不想闹到最后,将一切阴暗都败露在台面上,父亲,届时,我就要去牢狱里面看您了。”
梁父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梁秋润。”
“嗯。”梁秋润应了他,“所以您规矩一些。”
“明天早上若是人问起您,知道怎么说吗?”
梁父非常不甘心,但是他老了,如今整个梁家全靠他小儿子梁秋润支撑着。
所以,他不得不低头,“知道。”
“耍酒疯。”
梁秋润嗯了一声,“知道就行。”
“父亲,现在局势动荡,您若是想安享晚年,给您个建议。”
梁父抬头看向他,他的这个儿子皮相生得特别好,完美继承了他的优点,甚至还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
“什么建议?”
“明哲保身。”梁秋润绷紧下颌线,冷淡的吐出几个字,“不然东窗事发,没人能救的了你。”
这话一落。
梁父瞳孔缩了下,“你知道什么?”
“是不是你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
梁秋润扯了扯嘴角,向来温润的他,难得带了几分讥讽,“父亲,您觉得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需要母亲来说坏话吗?”
他的这个父亲,从来都是不合格的。
梁父低着头,他颓唐道,“秋润,是我对不住你。”
迟来的道歉比草贱。
三十三岁的梁秋润,已经不需要梁父的道歉了,也不需要父爱了。
他立在旁边,冷淡道,“收拾收拾,回去。”
竟然直接送人了。
梁父怕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他借着老槐树的枝干,扶了好几次,这才起身,转头进了老宅。
梁秋润目送着他离开后,目光晦涩不明,好一会,他才转身进屋。
林叔早都听到动静了。
从对方开始骂婉茹的时候,他就醒了。
但是他不能出来。
他若是出来,按照梁父那个混不吝的性子,他到时候会骂的更凶。
到时候婉茹的名声,才是真正的没了。
只因为这事,当初就发生过。
梁秋润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林叔站在门口。
“林叔。”
林叔看了一眼梁秋润,“我刚想过,如果我出去,就把你父亲直接撂倒。”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