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提着了梁父的衣领子,把人给提到了一旁的花坛上。
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才是当爹的,梁父是当儿子的。
梁父被他这样一提,酒也瞬间醒了,“秋秋秋润,你怎么在这里?”
梁秋润声音有些冷淡,“父亲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我家门口闹什么?”
这得亏他妈和江江不在。
不然,前者怕是要被气死。
后者要被吓死。
梁父被冷风一吹,人也清醒了几分,他顿时告状起来,“秋润啊,你别老管我啊,你也管管你妈啊,你妈几天不回家,在外面私会姘头,你说她是不是为老不尊?”
最后几个字还没落下。
就被梁秋润给打断了。
“父亲!”
他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在这样说一句试下?”
“你是想毁了我妈吗?”
这年头对男女作风问题,抓的那般的紧,今儿的他父亲这话要
是传出去了。
到时候,不止他妈要倒霉,就是林叔也要倒霉。
梁父梗着脖子,“她不安分,她要给我戴绿帽子,什么叫我毁了你妈。”
梁秋润连父亲都不想喊了,他觉得对方侮辱了父亲,这个带名字。
他冷冷道,“我妈今儿的跟着小江一块,回了娘家,晚上是我送他们过去的。”
“你要是不信,现在可以去江家看。”
梁父自然是不信的,“你妈诡计多端,一定是骗你的,等晚上好在回去和林玉祥私会。”
林玉祥便是林叔。
“父亲慎言。”梁秋润,“林叔在我家歇息。”
“母亲在江家。”
他看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次在让我听到,您说母亲和林叔半点不好,别怪我下手无情。”
梁秋润低头,给梁父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子,“父亲,淮水胡同的陈寡妇,我想我也该去见见了。”
这话一落。
梁父骤然抬头,黑暗下,他的这个儿子面容晦涩,瞳孔漆黑,让人看不清情绪,但是这种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梁秋润,你这个逆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梁秋润给他整理完衣领子后,漫不经心的站起来,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旋即丢到了一旁。
“父亲,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他声音淡淡,“父亲,母亲是个很清高的人,请您一定不要把她想象成,您这样肮脏的人。”
这是梁秋润第一次用,如此刻薄的语言,放在了他的亲生父亲身上。
梁父的脸色有些难堪,也有些耻辱。
“梁秋润,我是你父亲,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像是一个被拆穿真面目的老流氓,有些恼羞成怒。
梁秋润冷淡地,平静地看着发狂的梁父,“我喊了您父亲,这就够了。”
“母亲去哪里做什么,这是她的事情和您无关,就像是您做什么,去哪里也和母亲,和梁家,和我们无关一样。”
“我们不去追究你去哪里。”
他盯着对方,目光带着几分压迫性,“所以,父亲也不要去追究母亲去了哪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