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概那时候我想带你出去。”
“……这样啊。”冬木阳瞭然地笑了声,没再怎么在意这件事。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木雕,发现乌鸦的翅膀已经从根部断了。
“出去又能去哪。我又不知道……”
没等波本说话,冬木阳自顾自地愣住了。
他想起自己一年前从昏迷中醒来时,琴酒和自己说的以前他们住的地方早就被废弃掉的事。组织不允许成员们在同一地点耽搁太久,更别说他睡了六年,只需要躺在低温仓里,也不需要所谓的安全屋。
“你知道gin在哪了。”波本的笑容里带了些意料之中的意味,将乌鸦断掉的翅膀递给他。
冬木阳看着他的表情,就算到了现在也不太相信波本是警察的这码事。
有没有可能是别的组织派到公安,公安再派到组织的呢。
“不知道。”冬木阳把翅膀插回木雕上,他的动作有些暴力,导致木雕本身出现了些裂痕。
“我不讨厌警察。”
波本看着他将乌鸦的雕像放回书架上说。
银发的少年转过头来看他,在弄清一些事后,又变回了那副小尾巴狐的样子。
“但和我不一样,gin宁愿死掉也不要被警察帮忙的类型。”
波本挑眉,明白了他的意思。
“帕林卡。”公安会意,又用回了以前的称呼,“所以你现在想打晕我?”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吧,我要是想把小林警官除掉,我甚至可以在警视厅的监控底下给他下毒。”
波本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粉末,猜测大概是刚才帮帕林卡捡翅膀的时候弄上的。
原来如此。
波本心平气和地想。
帕林卡还是一如既往的诡计多端,是故意把木雕弄到地上的。
“反正皮肤吸收又不会对健康造成影响。只是会让你有点头晕罢了。”
“谁让你骗我这么久。害我之前尽心尽力地救了这么久的警察。”
波本现在知道自己来之前,莱伊的那句“别小看帕林卡,他是绝对不会让你找到gin的”是什么意思了。
少年微笑,在波本眼前的景色摇晃前,很慷慨地张开手。
“波本。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作为搭档行动了。”
“抱一个?”-
工藤新一之前说的报警其实是假的。他早就发现了这边信号缺失的事,之所以说报警,只是出于对眼前这个人杀死人来真的肆无忌惮的考虑。
在看着琴酒又去门口解决了一批人回来后,工藤新一对对方现在竟然还没有死掉这点表示震惊。
他看着急救箱里的肾上腺素和止痛药,总算领悟过来,现在和自己相处的不是普通的杀人犯,而是专业的杀手组织中的一员。
要报警,就只能打开放在书柜上方的发信器。
刚刚琴酒出门的时候,工藤新一已经踩在凳子上研究了一番。他试了几次密码,毫无意外地陷入了失败。
“日历上圈起来的是那个叫帕林卡的人的生日吗?”工藤新一丝毫没有气馁,反倒现在已经有点习惯了和琴酒的相处。
“我还没有蠢到用他的生日做密码。”琴酒头也不抬,将狙击枪组装完毕。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你没有活下去的打算了,是吗。”
小孩子依旧踩在凳子上,可惜他踩着也没琴酒高。TopKiller垂眸看他一眼,注意到毛利兰扯了扯工藤新一的衣角,似乎有些担心工藤新一的这句话会激怒自己。
琴酒对毛利兰的印象不多,只隐约记得空手道还算不错。
不过,再怎么不错,也就是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而已。
发觉对方在看自己,毛利兰鼓起勇气,索性在幼驯染震惊的目光中挡在了工藤新一前面:“我可以帮忙的。”她说,“爸爸教过我一些急救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