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说这些话是真情实感的。但显然太宰治已经把他当成了变态。
虽然他的确是变态,但森鸥外始终坚持自己是喜欢爱丽丝那个类型的变态,何况他由于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搞这种东西,多半是要孤寡到退休为止。
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三刻构想。
为了这座森鸥外真正喜爱的城市。
“倒是你。”森鸥外打量着太宰治的神色变化,“你对冬木君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不少,那些记忆对你的影响有这么大?”
“只是弄明白了冬木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太宰治起身,看了眼时间。
他将手机解锁,恰好看到了冬木阳回覆的[我根本没跟公关官先生说话]的消息。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来他多半又在编故事,巧言善辩也是构成那人的一环,可惜太宰治现在已经对他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了。
“我不在乎那些梦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那些东西会不会变成现实。”太宰治说。
[PPS:近距离观摩的情况下,公关官先生长得更好看了——by冬木阳]
森鸥外看着他的手指在显示屏上点了两下,可能是在回覆某人的信息。
过了几秒,太宰治掀起眼皮。
“但如果我不管做什么,事情最后都会发展到同样的地步……”
太宰治轻笑,眸底的色彩比任何黑夜都要浓稠。
“您说,难道不抵抗也是罪吗?[1]”
作者有话说:
[1]改自《人间失格》
第32章
◎十九年真的是好久的时间◎
“旗会。”
等到钢琴家介绍完森鸥外让他过来的真正目的,冬木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原来我们还有这个名字吗。”傻瓜鸟拉开停在酒吧外的轿车车门,“你们不说我都忘了。”
钢琴家露出了一副[那真是没办法]的表情:“忘了吗,我可是最开始就和你们说了。”
他说完,扫视一圈,注意到每个人脸上回避和古怪的眼神。
“喂喂。”钢琴家张开手,音调提高一些,“谁都不记得了吗,这个名字我可是想了三个月的。”
没人回答他的话,像是在默认[确实只有你使用这个名字而已]。
钢琴家沉沉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冬木阳观察着局势,向看起来最正常的中原中也问道。
中原中也没想到他会找自己搭话,停顿几秒:“冷血今天早上在执行暗杀任务,钢琴家他们说正好带你熟悉一下正常黑手党出外勤的流程。”
总之不会像——
中原中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尽管他打心底厌恶太宰治这个人,但太宰治很少在计画都不做的情况下,直接将任务扔给部下。
……怎么到了冬木这就不一样?
中原中也的双手插在口袋,想到这里,转头打量了冬木阳一眼。
冬木阳感受到他的视线,稍稍偏过脸,刚一迎接上对方的目光,中原中也就微微一怔,别开眼去。
他今天没戴那顶帽子,穿了身黑色的西装,赭色的头发扎成小辫子,随性地搭在一侧的肩膀,被冬木阳这么一看,连下巴都绷直了。
……干什么,太宰治在中原中也面前说自己坏话了?他人缘有这么差吗?
冬木阳思索,没在意所谓的任务,只是通过观察中原中也的动作,注意到了些微妙的地方。
似乎从第一次见面起,中原中也就不太会正眼看他,走路也隔几米远,绝对不会和他在没有第三个人的环境下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