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之所以一开始把冬木君放在他的名下,大概看中的就是他不像中也那样,会因为多余的感情而影响判断。
“太宰。”听完太宰治的这番话,森鸥外看了眼属下回报的[目标已经和旗会的干部们碰面]的信息,“虽然我的确对冬木君的情况很感兴趣,但我好像问的是你为什么要为了气一只狗而吃完一袋狗粮的问题。”
“冬木君醒了后就又开始胡作非为,还想把那只狗养在我的办公室里。”
太宰治躺在首领办公室的沙发上,姿势堪称悠闲。
“那种事绝对不允许,和他透露我讨厌狗的这点是您吧。”
森鸥外笑了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关系不是的确因此好了很多吗。”
他说完,目光低下,提笔批阅着文档:“再说了,我对可爱的孩子向来没有抵抗力,冬木君问我你讨厌什么,我难道还能和他说谎吗。”
森鸥外说的谎那可是两只手都数不清。
太宰治注视着他的动作,没纠正这句,只是平淡地问:“能把敌人的喉咙切断的孩子吗。”
森鸥外在一份文档的末尾牵上自己的名字,他像是故意没有回答太宰治的问题,给了还只有十五岁的太宰治充分思考的时间。
“重要的是结果。”
过了半分钟,坐在首领位置上的男人才用了漫不经心的语调。
“昨天和冬木君聊天的时候,他和我提到了家人不让他出国这点,至于你说的云雀君用来侦查的那种鸟,今天入境横滨的时候似乎被人阻拦了,说不定是冬木君背后的那个组织干的。”
森鸥外说到这里,意味不明地抬起眼来:“彭格列想搜集有关冬木君的情报,而冬木君背后的组织千方百计地阻止他们接近冬木君身边,不管哪点都和我们无关,总之我们都是受益者,不是吗。”
之前冬木阳救下的那只兔子还养在首领办公室里。
爱丽丝坐在落地窗边,自顾自地和它玩堆积木的游戏。
[帕尼]白色的毛发蓬松,可能是没再被用于动物实验,性格也不再警惕,反而和爱丽丝关系很好。
太宰治的视线从森鸥外身上挪开一点,盯着帕尼,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和冬木君相处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新名字。”
太宰治忽然冒出这样一句,他微微侧过脸,视线越过十几米的距离,直直地和森鸥外对视。
“[织田作]。我们组织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存在。”
森鸥外想了想:“成员名单的话需要去文件室调取。你是来找我要权限的?”
“我的意思是。”太宰治慢悠悠地,“如果以后真有名叫[织田作]的人加入组织,那不就验证那些幻觉的真实性了?”
“真神奇,森先生您就算了,中也那条小蛞蝓竟然还会在恋爱方面长出脑子。”
森鸥外挑眉:“哦呀,这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的样子。怎么就我算了?”
爱丽丝把积木放在帕尼的头顶上:“毕竟林太郎是老男人。”
森鸥外:“。”
爱丽丝:“根本没有威胁。”
森鸥外:“……”
森鸥外立即转头,没了那副首领的架子:“爱丽丝酱!QAQ,不要讲这种话啦!”
“……”
“不过。”
逗完爱丽丝,森鸥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忆着蛛丝马迹。
“光我们刚才的对话就能衍生出好几个平行世界,也没有证据证明事情发生的时候都在一个世界里呢。”
他想到那个幻觉里的事,又将这几天自己和冬木阳相处时的情况联系到一起。
森鸥外想,虽说以冬木阳的性格,做那种事的时候大概夸他两句,就会从气急败坏演变成欲言又止地忍气吞声,尽管听起来是挺有乐趣的,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在办公室里还是有些过分了。
森鸥外自认为自己可是个热爱工作的人。
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怎么能用来做别的事。
“从医生的角度看。”森鸥外[善解人意]地分析道,“我那个时间线的冬木君似乎不是正常的状态,要么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么是在发烧,换做平时,我可没有欺负病人的癖好。”
“你要是担心变成现实,索性就提醒他不要乱吃东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