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曾经以为那只是个没有根据的梦而已。
“帕林卡是[被收养]的吧。”
波本深吸一口气,在苏格兰和莱伊眉头紧锁的神情中说出猜想。
“针对帕林卡的脑部手术,还有特制的定位系统,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他们害怕帕林卡记起什么,或者有谁通过新闻看到他一样。”
假设帕林卡的亲生父母是普通人,那么组织为了保守秘密,应该已经派人将他们除掉,一劳永逸了。
之所以警惕到现在,只能是因为帕林卡的亲生父母不是他们可以简单除掉的存在——或者还不到翻脸的时候,需要从长计议。
鸟雀清脆的叫声中,波本低下眼睛。
他置身于阴影里,瞳色也加深几分,似乎是终于将帕林卡之前反常的行为联系到一起。
“但这和你说的组织是谁在做主有什么关系?”波本问道。
“琴酒和朗姆的关系向来不好。”雪莉看着桌子上的茶杯说道,“朗姆是组织二代,而琴酒当年只是被选中的孤儿。就在几天前,朗姆翻起了旧账,这才发现当年训练营里的那位训练官,并不是因为意外死去的,而是被gin除掉的。”
“也就是说,gin和帕林卡成为搭档,并不是所谓的巧合,gin从一开始就威胁了他,让自己去到了帕林卡的身边。”
雪莉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门后屏息凝神的冬木阳听清。
他的手覆在门板上,安静地听着这一切,却没有将门推开。
“这世界上存在很多巧合。”雪莉笑道,“但没有一个是像gin这样,总能提前预判出任务对象的行动路线,甚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叛徒除掉的。”
“跟已经活过一次一样。”莱伊注视着雪莉,冷不丁地接上她的话。
“FBI离我姐姐远一点。”雪莉礼貌地做出回答,“尤其是你还有另一位女朋友的情况下。”
莱伊勾起唇角,没有提起茱蒂的名字。
“然后呢。”苏格兰问,“琴酒现在在哪。”
“谁知道。”雪莉说着,抬头看向站在二楼走廊上的冬木阳,“琴酒也是,贝尔摩德也是,甚至连基安蒂他们也是……”
“在朗姆昨天晚上派出库拉索他们突然发动袭击后,那边的基地就找不到一个活人了。”
第40章
◎死亡不是解脱,反抗才是◎
波本没料到原本还在“昏迷”中的帕林卡会出现在这里,他抬头,看着帕林卡被黑暗吞没的半张脸,停顿两秒过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两天前琴酒在有关帕林卡的方面做出陈述时,就已经撒了谎。
不对,或许是更早的时候——早在boss让作为与帕林卡从小一起长大的搭档的琴酒,去对帕林卡进行看守和监视时,琴酒就撒了谎。
“什么叫没有活人了。”过了一会,帕林卡轻轻地问了这句话。
雪莉看着他,说话的态度比与威士忌谈话时要好上许多,明明自己才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看上去却已经有大人般的成熟。
“帕林卡。”雪莉问,“你还记得之前给boss发邮件的时候吗。还有你建议在我出国时让姐姐一起陪着我的事,虽然boss回得很慢,但每次都会答应你。”
冬木阳抿着唇,很想回自己忘了,但其实还记得很清楚。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难过,表情却看着冷静。苏格兰就这么看着他抬手,捏着二楼的栏杆站了几秒,才松开唇角,小声地回了句“喔”。
“gin的演技比我好。”
——你过来就是特地为了嘲笑我?
——boss让我评估你因为卧底叛逃的可能性。
冬木阳低着眼,想起自己刚醒来时,琴酒来病房里看望自己的事。
他那时被那个梦吓了一跳,说话针锋相对的,gin却跟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低头看他。
——那你为什么不说?
gin熄了烟,平淡地望着他的眼睛,回了他句。
——因为我不关心。
帕林卡,我不关心。
“最先发现boss不对劲的是贝尔摩德。”雪莉注视着帕林卡的一举一动,缓缓开口道,“但贝尔摩德隐瞒了这件事,直到朗姆也察觉到不对。”
琴酒的任务数量并没有比以前增加多少,整个人却神出鬼没的,明显忙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