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雪在牌位上看了又看,上面写着“爱女云箬兰”几个字,他忍不住在上头摸了摸“云箬兰”三个字,半晌才收回手。
“外头那个是你什么人?”
叶蓁蓁愣住,没想到他率先问的竟然是这个,她一时有些意外,还是老实答了:“他是我夫君。”
“夫君?”云观雪重复一遍,随后摇头,“你们两个不太合适。”
叶蓁蓁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转到这里,但是她心中不愿意别人说周攸宁的不是,虽然对着云观雪,她心中有敬重,有同情,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呛声。
“我不明白云先生什么意思。”
云观雪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你性子单纯,他却不同,你啊,迟早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叶蓁蓁顿时说不上话来,云观雪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她,她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还是不喜欢听人说周攸宁的不是,她低声回了一句嘴:“他才不会负我。”
云观雪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对周攸宁更是没有好脸色了,这么单纯的女子,竟叫他哄得这般死心塌地的,连旁人说他半句不好都不成。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给了叶蓁蓁一个白眼,仿佛又看见了当初的箬兰。
想到箬兰,他又忍不住叹息,当初杜云若上门求亲,他其实并不太乐意,只是不曾想箬兰竟然率先同人有了情谊,那时,她也是这般在自己面前维护着心上人。
“罢了。”他摇摇头,“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叶蓁蓁松了一口气,正色起来,“所知不多。”
云观雪自然不会信,看她一眼,“别在我面前藏着掖着的,杜云若找过你,想必你都知晓了吧。”
被拆穿了,叶蓁蓁也不觉得有什么,在他边上坐下,“云先生既然知道,何故问我?”
“你屡次登门,究竟是何意?”
被询问来意,叶蓁蓁没有隐瞒,老实交代了。
“聘我上门做大夫?”
“是啊,我在此处开的医堂正好缺了人手。”
“若只是如此,何必拘泥于我一人?”云观雪笑了,难得不再板着脸。
“其实……”叶蓁蓁搅动着手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要拜您为师。”
“哦?”云观雪抬眉,“此话怎讲?”
“杜老板同我讲过先生您的事迹,我自幼研学医术,可说到底终究是纸上谈兵,走的也是歪路子,平素用着兴许尚能入眼,可疑难杂症总是免不了出丑的。”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着:“杜老板同我说过,云先生最擅这些,在此道造诣颇高,我自然心生敬佩,是以才登门求师。”
她这话并不假,虽说她会些医术,可是有师傅教和自己学是不一样的,她自幼都是偷师父亲,实际上并未接受过正儿八经的教学,多数医术都是在医书上瞧来得,真正要时也不免捉襟见肘,实在不堪大用。如今有一个摆在眼前的名师,哪里有不求的道理?
云观雪没有立即答应,“据我所知,你不是快要离开了?”
这事她同杜老板说过,可云观雪既然也知道,怕是主动去探问过她的消息的。想到这里,叶蓁蓁的心放下一半,知道拜师这事是十拿九稳的。
“是啊,云先生久不松口,我也只好回京去求求我那父亲了,兴许他一心软又肯教我了也说不准啊。”
叶蓁蓁偷眼看他一眼,见人没有动作,自己装模做样的起身,“看来云先生还是不肯收下我,那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