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逃到哪儿去。”
裴京聿在浴室门口追上了她。
他虎口涨的青白,栓住她的蝴蝶骨,强势地把她裹入怀里,不让她有去往任何地方的可乘之机。
裴京聿混不吝地宣布道:“我不准你去!”
“咔哒——”
浴室的门锁撞出清冽的脆响,宛如玉振金声,宣判了她的囚困。
裴京聿把她拖进浴室,堵住往外逃离的路,把她禁锢在明亮的房间里。
他脊背撞到墙壁上,衣料掀起来,露出象牙白的皮肤,结实劲瘦的腰身。
裴京聿眼神凶凛钉牢她,单手拉下外套拉链,然后一步步向她迫近。
灯影映在他身后,衬托出一个潇洒恣肆的剪影。
依然如昔,蓬勃,挺拔,诱人昏聩。
姜嘉茉想起套房里的其他朋友,铁了心想从他手下逃走,根本不受他蛊惑。
“……你有本事放我出去。”
“本事?”裴京聿欲擒故纵地扬起唇。
他沉着眸,轻描淡写地挑衅她:“让你舒服才是我的本事。”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证明方式。”
姜嘉茉脸烫得像笼入火炉中,不断地往后躲。
她不小心触碰到了浴室的花洒。
就在冰冷的水流遮天蔽日降落下来的一刹那。
“啊——”
姜嘉茉已经提心吊胆地紧闭上眼睛,做好浑身湿漉的准备了。
“哐当——”
裴京聿迅速扶住了她。
他用最快的速度掰正了淋浴头的位置:“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眼眸明亮得惊人,抵唇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不想让你受凉。”
姜嘉茉设想中铺天盖地的冷水,并没有洒下来。
她陷落进了一个温热的熟悉怀抱中。
裴京聿的怀抱玉山崩塌一样沉重。
他用臂弯紧紧圈住了她,把脸埋进她的黑发里。
他一声声唤她的名字:“姜满,你要是去找别人,除非我死。”
“你现在杀了我,我皮开肉绽死了,我才肯放过你。”
姜嘉茉心脏好酸酸胀胀地疼,鼻尖涩得刺激掉眼泪。
“……傻瓜,你怎么不让花洒落下来,把我头到脚淋湿。”
“什么都冲洗干净了,不就就没别的男人的味道了。”
眼前的男人似乎马上要失控。
他浑身绷紧,似雷暴将要滚下来一样凶险。
锋利的双目破碎泛红。
他的触碰却那么温热,小心翼翼,一丝一毫,都舍不得伤害她。
他不会伤害她。
冰冷的水流,也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