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抱着她做,一秒钟也不分开,来消弭这种填不满的落差。
“我才不要做什么温情陪伴的哥哥。”
“我想要看你为我失魂落魄,为我辗转反侧,在我的镇压下得到满足。”
裴京聿跌坐下来,把手掌贴在鼻息前,挡住他艳绝到夺人魂魄的脸。
“姜满,好嫉妒你裙上的雨水,我想舔。”
“真煎熬,想把你关在家里,一遍遍为我换床单。”-
那年回忆实在太过模糊,很多细枝末节。
姜嘉茉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
——后来,裴京聿就不怎么和他们一行人混在一起了。
那个人变得很忙。
他公子贵气,出入都乘坐名贵防弹黑车。
她连多看他一眼,都变得奢侈。
闷热潮湿的夏天结束之前。
姜嘉茉保留着他的外套,宛如衷心甜蜜的小犬。
她把脸颊埋进去,依恋地蹭蹭。
就像被那人再次裹在怀里,拥抱了一次那样。
她搂着那件外套,不知道做了多
少次坏事。
直到假期结束。
姐姐把昏昏欲睡的她从床上拖起来,把被子扒开,咯咯笑着:“嘉嘉,你怎么抱着人家的衣服睡啊?”
“我想把那幅画还给裴家,想起这件外套了。
“结果在竹居到处找了一圈没找到。”
姜稚雨压低嗓音,用气声开玩笑道:“你真喜欢上裴二了?”
姜嘉茉羞耻得快要死掉。
她嘴唇苍白没有血色,露出一截藕白的小臂,恹恹地说:“才不喜欢。”
“这只是顺便被我抓到被窝里的……随时洗干净,还给别人就好。”
姜稚雨抓起衣服放进脏衣篓里:“……好奇怪哦。”
“我妹妹把人家帅哥的衣服当阿贝贝。”
她没心没肺地咧嘴笑道:“小姑娘发情了,你瞧瞧他衣服上,全是你的味道。”
姜嘉茉小声叫了一下,软绵绵的。
她楚楚动人地下床,作势要捶打姐姐:“姜稚雨,我生气啦,你不许讲这种话了。”
她羞恼起来眼睛湿漉,像芙蓉泣露。
她不想任何人发现她对裴京聿的心思。
那人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垂怜她几秒钟吗。
——“不要再肖想了。”
姜嘉茉只能把这种萌芽的感情埋在石缝下,不让这种暗恋见天光。
那些图谋不轨的,拙劣又庸俗的情。欲,仿佛会染污那个羽衣昱耀的哥哥。
她好糟糕。
别的小姑娘根本不会像她这样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