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把她囚禁在这里,永远陪着自己就好了。”
那么,他以后回家,这里会不会亮着一盏温馨的灯光。
一想到姜满光洁濡湿的小腿,丰盈微红的膝盖。
裴京聿浑身燥热,踱步去洗澡。
头顶花洒冲刷。
他漆黑的眉骨下,一双狭长的含情眼,似喜似嗔。
裴京聿沉默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掌骨。
他就是用这只手,掩住了姜满的嘴唇和鼻息。
上面可能还保留着她呼吸的甜腻味道。
裴京聿把指骨置于他红润的唇珠下放,像野兽解渴似的,舔了下自己的指节。
好像就着这种动作,吮走属于她的残留。
“我是不是有病。”
裴京聿冷白的手指穿透黑发,自暴自弃地捂住头。
他的骨峰支棱在四溅的水花下,深以为心脏空得渗人,想要让某人住进去填满。
他实在没办法再呆在那里了。
她周围环伺着其他男人,主动地和她调笑。
令他眼红得滴血。
他只想她被自己亏欠,辜负,为自己患得患失。
可是周围所有人。
每时每刻,都在撮合她和沈容宴。
沈容宴阳光,家庭幸福,没心没肺。
她这种天真稚嫩的小女人,就该和这样的人,天作之合。
真的好嫉妒。
裴京聿的理智被火焰烧灼,简直不甘心。
“难道我没有沈容宴好看吗?难道我没他付出的多吗。”
“她凭什么要祝愿别的男人自由顺遂。”
“我才不要这种空泛的句子,我只想像蛇一样缠紧她,让她疼惜我。”
裴京聿扬起唇角。
他岌岌可危地遏待假画被发现。
这样,姜满就能看到自己金尊玉贵的表象下,面目全非的糜烂。
裴京聿想要吓唬她。
他想被她看到自己恶劣的本性,把她囚禁在他的阴暗面中。
这样,他成为她心里最特殊的一个。
彼此赤。裸相对。
一直以来,他被绑架,被家族放弃。
从未得到过什么真心。
裴京聿不想成为他哥裴衔羽一样规行矩步的人。
他不愿意变成无心的机器,只能在镣铐中煎熬。
看她愧疚,享受她落泪,是第一件畅快愉悦的事情。
好想姜满浑身沾满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