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羽迈进仓库:“没想到这么多人,手铐都不够用了。”
“干爹!你是我亲爹!”萧可颂猛地扑进陈轻羽怀里,献宝似的碰出两段绳子:“这是他们刚才绑我的。”
陈轻羽一脚将绑匪踹翻在地:“你们还敢绑人,这些都是孩子。”
罗建安从后面虚拖了陈轻羽一下:“行行行,这儿交给我,你去看看孩子们怎么样。”
“我们需要救护车,”叶宸迈下楼梯,遥遥看向陈轻羽:“陈叔叔,那个带头的,给陆灼年喂了药。”
陈轻羽霍然转身,目光落在门口的红面具脸上。
红面具的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整张脸疼得满是冷汗,和陈轻羽对视的刹那,整个人剧烈地颤了颤。
陈轻羽:“什么药?”
红面具谄媚一笑:“就是、就是补身体的药啊,是好东西啊陈警官,我没说谎啊,真的是好东西。”
陈轻羽走向红面具,戴上手套从他身上搜出一个药瓶,用物证袋封了起来。
见药瓶被搜走,红面具明显有些紧张。
“你不说也能验出来,老实交待我算你个坦白,”陈轻羽垂眸看向他不断流血的腿:“说实话。”
红面具说:“真的是补身体的,保健品啊。”
陈轻羽手指按在红面具的伤口上:“上学的时候,教官教过紧急情况下如何处理枪伤,我能用手指帮你把子弹取出来,你需要吗?”
红面具:“……”
陈轻羽抬起食指。
红面具大喊道:“是元气饮!元气饮您听说过吗?真的是保健品,警官我没说谎啊。”
陈轻羽和罗建安的表情微微一变。
陈则眠不明所以,转头看向陆灼年:“什么是元气饮,你现在又哪里不舒服吗?”
陆灼年对陈则眠笑了笑:“没有。”
陈则眠怔怔地看着陆灼年,缓缓瞪大了眼睛。
陆灼年感觉有热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了出来,他猜应该是鼻血,但还没来得及抬手去摸,整个人就朝后面倒了过去。
陈则眠瞳孔骤缩,猛地搂住陆灼年,回头叫陈轻羽:“爸!爸!陆灼年在流鼻血!”
陆灼年再恢复意识是在医院。
程韵坐在病床边,看到陆灼年睁开眼一瞬间站起身,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走:“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
陈则眠扶住程韵的胳膊,俯身在床头按了一下:“阿姨,你别急,这儿有呼叫铃。”
程韵六神无主,被陈则眠扶着坐下来,俯身握起陆灼年的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想吐吗?”
在陆灼年的记忆中,母亲总是端庄娴雅,从未有这般惊慌失措过。
他想劝程韵说自己没事,开口前却发现自己脸上罩了个呼吸面罩。
陆灼年动了下手指,刚想抬手摘下面罩,陈则眠就伸手帮他把面罩拿了下来。
“妈,我没有不舒服,您别急,”陆灼年说话声音很哑,喉咙也有些痛,撑手坐起身:“叶宸他们都还好吗?”
“都好,他们在医院检查过,已经回家了,只有你……”程韵顿了顿,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睡了这么长时间,可吓坏我和你爸了。”
陆灼年点点头:“他们给我吃的药,是什么?有其他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