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听懂?”他突然故作轻松地打趣自己,“你在骂我光说不做,说的比唱的好听。还骂我得寸进尺,白日做梦,三两句话就想把旧账翻篇。”
她哪有骂这么脏?
被他单手按在床上的巫萤晚,替自己辩驳:“这些可不是我说的。但你要这么认为的话,我无话可说。”
她恨恨瞪他一眼。
可这生动的、无辜的眼神,落在蔺寒时眼里却是软绵绵的。
像一盏容易令人失去戒备心的、缠情勾人的香薰。
“巫萤晚,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
他略显冰冷的手指,在她颈间忽轻忽重地游弋,“你骂我什么都可以,我全都受着。”
她白皙纤细的脖颈间,布满不属于他的痕迹。
——真的太碍眼了。
蔺寒时突然变了一副强势、邪魅的古怪情态。
他单膝跪到床上,上半身压低,逼近她。
说话时,闪闪发光的眼神像猎豹一样,紧紧攫住她的唇角。
巫萤晚盯看到他逐渐不可自拔的眼神。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算了。
忍忍。
怕他控制不住吻下来。
“离我远点,我还在发烧……”她想推开蔺寒时,却被他更用力地抵回来,半个脑袋陷入枕头内。
巫萤晚正想反抗,脖子突然被他圈住。
紧跟着,颈间一凉。
蔺寒时手里的项链,已然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代表情契的融合晶核,就那样严丝密合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别摘!”他制止她。
鬼使神差的,巫萤晚鬼听了他的话,收回了手。
“?”她用眼神提问。
她并不知道上面镶嵌着融合晶核。
蔺寒时落在她颈间的眼神热切,嘴里却轻描淡写地解释:“用项链挡着这些痕迹,我看着,眼睛舒服点。”
这个理由,让巫萤晚无奈地叹口气。
她感慨道:“你这样,我真怕把你骂爽了。”
蔺寒时莫名阴郁一笑。
他俯下身,鼻尖痴缠地蹭了下她的鼻尖,复而又表情冷酷地说起情话:“可以,你愿意和我说话就好。”
巫萤晚牙酸,“你才是发烧了吧?”
蔺寒时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他盯着她纤美的脖子,莫名想起之前她的邀请,要他抚摸这些不属于他的痕迹。
他便探出手,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锁骨。
巫萤晚倒吸一口气,有点恼羞成怒,突然大声道:“我和骨凌刀情投意合,又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你看了不舒服也没办法。”
听到骨凌刀的名字,蔺寒时蓦然双眸通红。
他隐忍着心底激荡的冲动情绪,双手捧住她的双颊。
小心翼翼地替自己辩解:“可是跟你契定情契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