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手劲大,一巴掌直接给余裴抽出血。
“……码头,”余裴说,“今天晚上有样品送过来,周青去拿了。”
回来没有超出余逢春的预料。
“没关系,”他点点头,示意手下把余裴绑好,“邵逾白也去码头了,你说巧不巧?”
余裴目眦欲裂,被刚好丢在床上的那一瞬间,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
周青被推进房间,踉跄着跪在地上,衣领上沾了一块煤灰。
送来的样品被邵逾白亲手放在余逢春面前,打开以后,是隐隐沾着人血的白色粉末。
“有多少?”余逢春问。
邵逾白道:“除了这些,还有两箱。”
够他们枪毙800回了。
余逢春点点头,合上盒子以后不再看。
“把这些都处理掉,”他垂眸道,“该关起来的关起来,该枪毙的枪毙,我不管了。”
说完,好像感到厌倦似的,余逢春站起身,绕过周青就要离开。
从头至尾,他没有看过周青一眼。
一种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在此刻爆发,周青甚至不需要思考,就怒吼出声:“余逢春!!”
他眼眶通红,声音里蕴含着暴怒的情绪,喊余逢春名字的模样好像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邵逾白抬眸看去,余逢春顿住脚步,重新走到周青身边,蹲在他面前。
“你还有什么事?”他问,眼神淡淡的。
周青跪在地上,和余逢春之间只隔了不到半米,这是这一年以来,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
周青问:“你为什么不看我?”
“看你?”
余逢春道:“你知道我的规矩,你跟着余裴我没有意见,但你不该碰这些。”
“我们只是想找条出路,有什么错?!”
“这就是出路?”余逢春的眼神变得很冷,“周青,你以前就是个畜生,你现在连畜生都不如。”
被他骂了一句,周清反而笑了,阴恻恻地问,话语中的嫉妒已经藏不住了:
“他就这么好?”
他突然转变了话题,将矛头指向站在两人后面默默等待的邵逾白。
余逢春回头看了一眼,与邵逾白对上视线后又快速移开。
“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不过是的,他就是这么好。”
“你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放心上,”他满怀怨恨,“然后抛下我。”
余逢春点头:“现在的情形,貌似看来是这样。”
他不准备辩驳,起身想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周青再也无法忍耐了,数年的爱怨憎恨纠缠在一起,促使他喊出那句话:
“我愿意为你去死!他行吗?老子跟了你十几年!”
如果这个时候再理智一些,周青就会明白说这句话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只会让他这些年的煎熬嫉妒显得更丑陋,连那点见不得人的爱都跟着扭曲。
但他现在的感受是真的,怨毒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邵逾白身上。
周青真的不明白,一个来历不明的玩意儿,靠脸上位,怎么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顶替他的位置,让余逢春这么在意。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余逢春闻言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