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落玉旋即嘟囔,“不然怎么会天天哭呢!”
齐拂己心一揪,两颊绷紧。
“小姐是闷出来的眼泪。以前老爷夫人在时,有一回小姐犯错,将她关了禁闭,拘在楼上,小姐就这样,一直哭。”落玉照着云窈教的讲。
齐拂己面色逐渐缓和,终于,她哭的原由不再是他。
他又觉得奇怪,云窈怎么会觉得闷呢?
在他看来,和她腻在寝殿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光,他愿意,也完全可以在寝殿里待一辈子。
齐拂己今日忙完政务,没散值时,特地读了些古往今来的夫妇之道,里面说夫妇要先同道,方才同心,又说夫妇想要恩和爱,就要先能推心置腹。
于是齐拂己在翌日给云窈眼周上膏药时,温声询问:“你……是不是想出去转转?”
云窈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心底欢喜,面上演出一愣,却又担心自己演的不好,太刻意显假。
她眼珠不自觉转动。
齐拂己噙笑随她目光扭头。
完了他怎么也跟着看了,云窈一紧张指前方上头的窗户:“窗子太高了!”
齐拂己微怔,继而笑出一声。
她这就是……所谓娇嗔?
她终于肯同自己嗔一嗔。
这一霎齐拂己爱到不行,展臂搂住云窈:“是窗子修得太高,将你闷坏了。这两日不行,过几天我休沐,陪你散心。”
云窈慢慢撩起眼皮眺看齐拂己,眼神仿佛在说:她可以吗?
齐拂己难受得抿了下唇,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说些可不可以,谢谢之类,他不要这样小心翼翼和生疏。
“当然了,”他执起云窈的手放上自己手上,又伸另一只手覆住,她的手心手背都要贴着他掌心:“我们夫妻俩好商好量。”
云窈缩了下肩。
齐拂己手旋即搭上云窈肩头,抚了抚,忽然发现她两肩不似别处柔弱无骨,各有一小搓肉偏僵硬。
“我帮你捏捏。”他起身就要绕到云窈身后,云窈自然抗拒。齐拂己将她身板正:“坐好。”
云窈不敢动了,胳膊贴紧身两侧。
他又在她眼前轻轻一抚:“闭眼。”
云窈把眼闭上,但眼皮紧跟着剧烈抖动两下。
齐拂己瞧见,无声翘高嘴角。
他褪靴掀袍,上榻跪到云窈身后,先给她捏肩,接着开背。
云窈不自觉缩紧。
齐拂己笑着用肘按住她的肩:“放松,别怕。”
可能是有点疼,但他不会害她。齐拂己想,如果哪天反过来,云窈主动服侍他,无论手捏脚踏,针扎火灸,他都甘之如饴。
突然想到云窈给齐拂意捏过肩,齐拂己脸色骤沉,禁不住想加重手上力道。
又想,人死堙灭,他跟一个死人争什么?
转念又想云窈给二弟捏了不知多少天,他一天没有,还是恨恨不甘心。
他的手往下捏去,拔脊后再往下,到腰间,两手分开,宽厚的掌心一顺滑过她的腰,呼吸渐重,眸色愈深。
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皆令云窈紧张,所以她并未察觉变化,直到他的手探进裙中。
云窈一惊,侧过身来推他,却被齐拂己单手捉住两手。他另一只手蜿蜒游走,探洞涉溪,她恍觉得蛇又来了,央求:“别……”
嗓子紧得像又要哭。
齐拂己听着难受,上身主动贴上云窈后背,严丝合缝,几乎想要嵌进去:“窈娘,试着接受我……”
试着接受他,别再抗拒、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