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笑道:“我们家老爷也是这么说,选秀结束再给我们家楠姐儿相看。”
听她这么说,傅文之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舒家原来是看中了自家明瑞。
她笑容僵了僵,“我们家明瑞的亲事我做不得半点主,还得听皇后娘娘和我们家老爷的。”
这话在舒夫人听来,就是婉拒了。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人家富察家看不上舒楠。
她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回家就把这事儿告诉舒赫德。
“人家没看上你宝贝女儿,老爷给她另择良婿吧。”
舒赫德:“……”
傅文之妻也急急忙忙进宫见皇后,说了下舒楠的情况,她不好说舒家看上自家明瑞了,只能说:“舒家也正给女儿相看人家呢,皇后娘娘若是看中了他们家的姑娘,不妨给他们透句话,让他们别急着相看。”
皇后颔首,“是该如此。”她又关心起明瑞的婚事,“明年大选,皇上想给明瑞指婚。你和四哥看中了哪家,提前告诉本宫。”
这还是永琏帮明瑞求来的恩典,乾隆和皇后本来也很喜欢明瑞,就答应下来。
能得皇上指婚,也是一种荣耀。傅文之妻立刻谢恩,但她还真没看上的姑娘,只好说:“全听主子娘娘的安排。”
皇后道:“这事儿还是要你和四哥拿主意,这样吧,大选时本宫瞧上合适的,就跟你说,你觉得满意,再下旨赐婚。”
傅文之妻连连磕头谢恩,别说普通臣子,就是宫里其他皇子也未必能有这样的福分。
永琏之所以要给明瑞求个指婚的恩典,是因为后世传说明瑞的母亲是个恶婆婆,明瑞娶了三位妻子,都被她母亲赶出去了。后来娶了常氏,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没过两年好日子,明瑞在征缅战场上牺牲,常氏也殉情而死。
这事儿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永琏可不希望小伙伴经历这么坎坷的婚姻。
如果明瑞之妻是皇上指婚,四舅妈就是不喜欢儿媳妇,也不敢拿儿媳妇怎么样。
永琏和皇后聊起明瑞的婚事,皇后就跟他开玩笑,“你光操心别人,你自己呢?”
“儿子的要求已经跟汗阿玛和额娘说过了,剩下的就听您二位安排吧。”永琏道。
“嫡福晋我们安排,那侧福晋呢?”皇后问。
“啊?一定要有侧福晋吗?”永琏闻言不由皱眉,“我不想要侧福晋,大哥都没有侧福晋。”
皇后:“……瞧你这表情,给你纳侧福晋又不是在害你。罢了罢了,不要就不要,侍妾也不要?”
永琏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皇后:“……”
皇后心说儿子这点倒不像皇上,站在未来儿媳妇的角度来说,这是好事。
永璜成亲后,和大福晋如胶似漆,皇后也不会在这时候给他安排侍妾格格。
大福晋对她这位嫡母很恭敬,每日殷勤侍奉。
皇后对她也很和善,虽然宫里俭省开支,还是陆陆续续给大福晋送了些首饰衣料,也给大福晋的额娘赏赐了一些东西。
自从国内能生产毛呢后,毛呢的价格就降了下来。喜塔腊家的妾室都能穿得起毛呢了。
还有山西那边新出的毛毯绒毯,冬天盖在身上特别暖和。
喜塔腊家知道这生意好,就让家里几间铺子专卖这些毛毯绒毯和洋缎洋布。
有了赚钱的门路,来保也就不稀罕下面孝敬的那些钱财了。不该收的一律拒之门外。
京中很多人家和喜塔腊家差不多,家里乘着东风,要么卖纺织品,要么卖咖啡,赚得盆满钵满,宁愿把精力花在做生意上,也不愿收下面孝敬。
毕竟收了孝敬要办事,办不成事儿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很多人贪心不足,见着海外贸易如此赚钱,就想插一脚。
可海外贸易掌握在朝廷手里,其他人想赚这钱只能走私。
下半年,广东、浙江等临海的地方,陆陆续续发生了几件走私的案件。
走私毛呢、丝绸、茶叶之类的就算了,还有人卖粮食的。
乾隆大怒,一缕严查,这一查不要紧,查到了直隶总督高斌的儿子高恒家奴身上。
若无高恒庇护,他家奴才怎么敢干走私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