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种毫无意义、甚至带着我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恶意’的预言是否灵验,不管这里有没有我的同类,不管那些期待、绑架、夸奖之于他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全都没有意义。
因为不管面对怎样的答案,都无法令我产生任何悸动,不论是兴奋的,还说厌恶的。
只有无意义的空虚,和‘果然如此’的绝望。
趁还有力气,先去找教练他们会和吧。
砰!
“木兔!”
“木兔!”
不要吵了。
不要再叫那个名字了。
不要再擅自对别人抱有期待了!
你们没看见他——
“打得好!木兔!”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张明显喜悦的面孔。
来不及擦掉额间溢出的冷汗,或者让好不容易喘上气的胸膛平息下来,我下意识顺着他们的目光,那些我原本以为只会和那些声音一样、在海面之上不断加码的目光看向场内——
“果然——”
果然?
“我是最强的ace!”
我好像应该愤怒。
因为这个害我担心了半天,担心到自己都快要窒息的人,明显,是个——
“骗子。”
木兔光太郎是个骗子。
但我为什么笑了呢。
可能是因为,气过头了吧。
“中岛?”
“啊,没什么。抱歉,我又走神了。”
“我们一直在说比赛的事情啊。”
比赛?排球部最近有比赛
不对。是我的比赛。
我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准确来说,是还没有开始。
“哦,联合大赛的时间好像是”
循着记忆里看过的企划书上的数字,我将比赛的具体时间告诉了眼前的木兔,顺便补充了地点。
“对了。”
不等他说什么,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熟悉的冲动驱使我说出来。
是因为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吗?不,说以前可能还是太过了,其实也就是不到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但我似乎总是这样,只要一想到过去,不论是多久之前的过去,就会冒出现在的自己根本不会产生的念头。
“比赛之前,你能来给我加油吗?”
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来解释我当时的反应,我想只有一种说法,那就是鬼上身。
总之那个让别人来给自己徒增压力,选定的那个人还是‘木兔’的人,绝对不是我,不是中岛夜游光,但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我不记得自己认识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