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消息也不确切,毕竟人家还没来,做不得准。
所以并不会大肆宣扬。
王县丞劝诫的话刚到嘴边,就又咽下去。
不错不错,是这个道理。
不确定的事不能讲,省得出错。
然后就是印刷作坊的事。
虽说还在下雪,但已然有了盈利,以后不用多操心,直接成为本地的进项。
门北县当地人算算。
纪县令先用自己的才华印了书,给衙门带了收益,还填给慈幼院。
然后又用关系拉来粮商,免了农户们奔波之苦。
这像个为他们做事的好官啊!
没错,只做了这两件事,就有人称呼纪霆为好官了。
“大家的要求,是不是有点低?”纪霆笑着道,“现在统计各村水渠,跟明年劳役情况,就容易很多了吧。”
王县丞点头:“已经在统计了,贺捕头在分配劳役名册,到时候分批做事,不耽误他们家里农活。”
“我在统计水渠,看哪里最紧急,到时候优先修缮。”
水源极为重要。
各村在农忙时为了抢水,直接打起来的事也不新鲜。
听闻隔壁县有一抢水的事。
两村人抢水源谁也不让。
当地昏庸官员竟出了个主意,说在油锅里扔三个铜板,谁捞出来的铜板多,哪个村子的水源就多。
其中一个村子的小伙把手伸进滚烫的油锅里,硬生生抢到两枚铜板,为自家村子多了一口水源,从此他们村的庄稼长得就比隔壁村要好。
而那个庄稼人也因烫伤过重,直接死了。
在缺水的朔州一带。
这种事并非孤例。
关于水源的传说也极多。
纪霆想在年后就把事情定好,让县里劳役修缮沟渠,也好多存水。
种地是庄稼人的事。
那这些外在的东西,就是官员的事。
两者必须合二为一。
否则门北县的辉煌,只能是曾经了。
纪霆等人忙忙碌碌,一边压住衙门里面书吏奴仆偷奸耍滑的迹象,另一边把年后要做的事都处理好。
等收到家里,以及好友信件时,已经到了腊月下旬。
纪霆他们头一次在外面过年。
既不是老家,甚至不是外祖家,这种经历还有些新奇。
家里情况一切都好。
纪晴婚事定下,都没想到她年纪小,反而是最先定下那个。
不过真正成亲,也要等到三四年后了,田俊年后就要外放。
纪阳爹娘对他很是关切,不过知道跟纪霆一起,也就放心了。
家里纪风还在文家书院读书。
纪雨的婚事虽没定下,却有些眉目,只是有些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