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也没有定论。
即便是现在,批评追捧八股文的人,依旧有很多的。
而且有些人一边批判一边考科举,这是另一回事了,文夫子并未多说。
文夫子是没说,可纪霆知道啊。
八股之争,就算放在现代,也是能吵翻天的。
所以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个科举文体罢了,无关好坏,只是选拔人才的一种工具,一个规范。
学了八股文,一定要成为他拥趸,不学八股文,也没必要跟着批判。
不知道是不是纪霆的表情太过自然。
以至于文夫子都想问问他:“纪霆你觉得的呢。”
纪霆指了指自己,干脆说出他的想法:“考试而已,就跟玩飞花令一样,跟投壶也一样,按照规则写即可。”
“不用深究对与不对,按照制式写即可。”
“又不是说,学了八股文,就不学其他文体了。”
文夫子眼睛一亮,惊喜溢于言表。
没错。
是这个道理。
科举是以八股文为重。
可学问并非如此。
多学多看,肯定是没错的。
文夫子的意思就是如此,却没有纪霆说是这般直白。
他的想法,还是让大家多思考,多看文章。
既不能因学了八股,就忘了其他。
也不能因为旁人的偏见,就一味贬低八股。
做人,还是不能太狭隘。
做文章也是同理。
不说面面俱到吧,至少不能钻牛角尖。
文夫子关于八股文的第一节课,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学文章在其次,明道理才是真的。
文夫子继续道:“不管八股文到底如何,但研究透彻,便能从中窥探出入学之奥妙,明白正、反、起、承、转、合的思维方式。”
“其言行规范都在其中。”
纪霆认真听着,除了把八股党当做一种工具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用途?
文夫子的学问自不必说,他一番话深入浅出,不管是还在蒙学的七妹妹,栋表弟,珂表妹,又或者学的时间长的其他人,都能从中听出道理。
不过再讲到如何写,那情况就不同了。
这也没办法。
写八股文,更多是锻炼一种思维模式。
而这种思维模式形成,既有天生的敏锐,又有后天的训练。
现在刚开始,各人读书的天赋便凸显了。
比如这句话:“文无定体,更无定格,八股是指两截题,上截两虚两实,下截两实两虚,这边是八股。”
“但其格亦不能拘束,如何写,也在不断的变化。”
“就拿如今的时文来讲,前十年的时文与如今的时文相比,那就是不一样的。”
时文也就是八股文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