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旁人说,纪霆又恢复私塾大比之时的作息。
早上五点多起来,背默学习过的文章,再练习一篇大字。
接着吃饭上学,确保今日学的知识都记在心里。
他记忆力本就好,早就不用翻书,但涉及到解意后,却需要再去看如何解释。
文夫子见此,又给他开了张书单,让他课下去读。
如果说,之前纪霆的背默,是只背了四书。
而四书就是一棵树木的主干之一。
如今要从主干延伸,开始细细研究这棵树的枝叶,只有把枝叶也看明白了,这棵树才能慢慢长成。
这些书放在其他人家,或许不好找。
但纪霆他爹那可是很齐全,甚至连文夫子说,很难找的书,同样找了过来。
这让文夫子都对榜眼的书房很感兴趣。
等纪霆再去的时候,他爹跟文夫子已经在下棋了。
行吧,你们读书人就爱干这个。
至于旁人的想法,倒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
等纪霆回则修院读书,文夫子才道:“他的天赋初显,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
毕竟天才的世界不太一样。
纪伯章并未说话。
对此,他可是很明白的。
“但看样子,纪霆心智坚毅,不被外物所扰。”
纪霆确实是这样。
再说,他现在看书都来不及,谁管那些。
四书之外的延伸,以及历朝历代的解读,还有不同版本不同大家的解意。
就算不需要全文背诵,至少要烂熟于心。
只有全都看一遍,才能形成自己的想法。
所以接下来一个月时间里,纪霆根本不管乱七八糟的事。
该读书读书,该跟兄弟姊妹们玩,那就一起玩。
什么二房三房,全都抛到脑后。
就算是纪伯章都跟妻子道:“我当年,还是离开家之后,才慢慢知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重要。”
霆儿身处其中,却能秉持心性,这实在太难得了。
所以他在京城成了纨绔,是他不管教的原因吗?
纪伯章因此还对儿子十分心虚,态度都好了不少。
这期间,纪霆还跟冯长庆他们接触过。
说是博学馆管的更严了,尤其是听说文夫子去纪家教学之后,薛馆长明显更加不高兴。
不出意外的话,很想与之比一比。
当年薛馆长的老师,就想教纪伯章,却没有成功。
之后纪伯章考上榜眼,一直是薛夫子的心病。
现在薛馆长想教纪伯章的儿子,没想到还没有成功。
倘若又让纪伯章的儿子考出好成绩,岂不是更证明他们的方法不行?
薛馆长是个不服气的,必然不会服输。
冯长庆道:“听说,薛馆长不知道从那找来一个勤学还有天赋的学生,以后由博学馆资助,听说有望夺得明年县试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