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棠今夜借着酒劲亲吻他,虽她嘴上不说,心里应该也是有几分在意他的吧。
女郎清醒时内秀,醉后倒是挺大胆,无妨,明日他主动来要名分就是了。
容峋将疏棠揽在怀中抱起,出门时对着西侧屋门轻飘飘道了声:“二哥记得将公主送回,我先送阿棠回府。”
待将疏棠抱入马车,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将其脑袋安置于他膝上后,容峋还念念不忘那个红衣小倌。
掀开帘子,同侍卫冷声道:“去问一声春园东家,他这究竟是做正儿八经生意的酒楼,还是供人寻-欢作乐的青-楼?若是调-教不好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妨关门歇业了罢。”
“是,殿下。”
。。。。。。。。。。。。
疏棠挣-扎着掀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只觉今晨起床颇为困难,浑身酸痛似昨日下地劳作一般。
肩颈处尤为别扭僵硬,揉揉两下也不见好转,坐到铜镜前才发觉昨夜这是睡落枕了。
昨天晚上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疏棠艰难回忆着,却发觉除了和赫连云华相谈甚欢以及同春园谈成了一桩生意的记忆之外,她丝毫想不起来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视线落至铜镜中,因为宿醉的缘故,今日面上略微有些浮肿,唇色也是苍白的。
如此状态,如何出门见人。。。。。。
只好拿出平时少用的口脂,轻轻点在唇上。
“嘶——”
指尖触及唇角处,突然传来刺痛,疏棠微微起身凑近到铜镜,仔细瞧了瞧,才看清唇角处竟裂了道小口,又因她方才痛呼一声,又扯裂了伤口,呼呼冒出血珠。
这伤口又是怎么一回事?
盯着嘴角回忆了一会儿,脑中突然闪过一瞬画面。
是她被一红衣少年郎喂菱角的画面,后面她好像还同人,唇齿相碰。。。。。。
回忆到此,疏棠心中顿时大骇!
她都做了什么?喝点酒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醉到事后连那人的模样都回忆不起来,万一那小倌是个不干净的,害得她也生病又该如何?
除了亲吻之外,可还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
疏棠掀开衣领瞧了瞧,虽并无痕迹,可她到底没有经验,究竟发生还是没发生更过分的事,她也无法判断。
事已至此,单靠自己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于昨夜同样在场的赫连云华。
记得昨日赫连云华同她讲过,她的人马经鸿胪寺安排均下榻在长乐客栈中。
“小河!备轿,我要去一趟长乐客栈!”
小河却及时匆匆至外间推门而入,急声道:“疏棠姐姐,你可算醒了,这都申时正刻了!殿下带了好些东西来看你呢,佩兰,快帮疏棠姐姐收拾收拾,殿下正往晚香苑这边走呢!”
疏棠愣住,她本以为时辰还早,原来竟已经是申时了吗?这是喝了多少,竟一觉睡了大半天!
可眼下更重要的不是她睡了多久,而是昨日之事还未弄清,她其实并不想在这一团乱麻之时同容峋见面。
若叫容峋知晓她做了坏事,又该如何看她?
遂以手扶额,叹道:“额。。。。。。好晕,好难受,小河,先喊你家殿下回去吧,现下我身体抱恙,恕无法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