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年与白衣少年两两相对,交换了眼神。
今日是他二人头一回开张迎客,不想这第一次就能够上到五层楼来伺-候,不由得受宠若惊。
上来前东家说了,五层客人一个是漠北公主,一个是国公府千金。
若是今夜能将她二人伺-候好了,那想来日后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
得了漠北公主青眼,哪怕是做个面首也足够让底下那些人羡慕的。
而这蒋国公府的千金,听说是前不久才寻回来,相较于那些正儿八经的高门闺秀,指定是这位更接地气儿些,若是用些手段,赘进国公府也不是没可能。
红衣少年想到这,腰肢不禁扭动得更起劲了。
疏棠迷迷糊糊,只知道对方摸了个菱角拿在手中。
纤纤若葱白的十指分外灵巧,三两下将菱角外壳剥开,露出粉糯糯的果肉。
白糯果肉竟还不及少年指尖柔嫩。
太嫩了。。。。。。色彩的冲击让疏棠迷蒙的双眼瞬间捕捉到了焦点,对方一将菱角肉喂至她嘴边,她便自动地张开了嘴。
与此同时,四层连接五层的阶梯拐角处。
端王容蘅弱弱地发问:“三弟,天已晚了,作甚非要拉着二哥过来?明日来不是一样的?这地方又跑不了。。。。。。”
容峋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二哥可明白探路的重要性?”
容蘅不解,也懒得发问,闭着嘴只等容峋自己解释。
容峋见怪不怪,继续道:“提前亲身体验过这地方的特色,做足准备,明日才好邀佳人来此啊,二哥可别怪弟弟没给你支招,整日像个木头疙瘩一样可别想着人家姑娘能主动张开怀抱等你过去。”
容蘅别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蒋氏疏棠。。。。。。唔。。。。。。”
没等他说完,话音就被容峋一掌捂回肚子里,接着又被容峋挟持着噔噔快步奔上台阶,向预定好的房间中去。
话说这五层仅两房,两房相隔一墙,门与门也是相对而设,容峋拉着容蘅将要推开西侧房门,却余光瞥见东侧门的光影。
顺着未紧闭好的门沿,屋内隐又人声传出。
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靡靡之音,容峋心道,这屋内的人也是心大,做这羞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将门闭紧。
正考虑着要不要好心帮他们把门闭死,却听屋内又传出一女郎的声音。
“好吃。。。。。。再帮我剥一个罢。。。。。。”
女郎许是饮了些酒,语调有些不稳,尾音上翘,听来却莫名勾-人,容峋初听只觉这声音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适时又一女子声音传出:“阿棠,好吃吗?也给我尝尝,我在漠北可没见过这好东西。”
语毕,容峋哪里还用思考屋内人是谁,答案都明晃晃甩到他脸上来了!
登时气得火冒三丈,也不搂着好哥哥容蘅了,将人往边儿一推,抬手便进了东侧门。
“你们在做什么!”
随着容峋的一声怒吼,疏棠终于从红衣少年怀中爬起。
从温柔乡中脱离,这一道怒斥实在是吓了她一跳,酒也醒了小半,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心下一慌,又抬眼见容峋眼神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不禁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愧疚之意。
“你。。。。。。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解释!你们都出去!滚出去!”
被推到一边的容蘅刚想随容峋进屋,方探进个头便被门内推搡出来的两名少年和一醉鬼少女挤到门外。
容蘅用手撑住那醉得没个正行的少女:“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