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知晓她也不会如何。
她心里倒是记挂着另一件事——谢琅近来有些奇怪。
这几日谢琅早出晚归,夜夜倒都是回来,因为她每夜都会被他滚烫的怀抱给憋醒。
他抱得实在太紧了……
半梦半醒之间又能感觉到他在轻吻她的颈侧、肩膀。
万分疼惜,好似她是那一碰就碎的白豆腐。
可每当她晨起醒来时,他那边早就空空荡荡。
最初柳清卿以为他忙,后来倒是品出点味了——这人好似闹别扭了。
可若说闹别扭,又有些不像,每夜他实在太过黏人,恨不得变成狗皮膏药黏她背上。
可为何忽然这样?他不说她哪知?
让她想起还在侯府他忽然冷下来疏远她的不好记忆。
一来二去柳清卿也来了气,有话不能好好说?他爱如何如何!
她还不理他了呢。
想是这般想,却也惦记他身上那些伤处,还有他背后那大片淤痕。
这不上不下的,一时之间竟来了真气。
这日柳清卿回到医馆,却见林眉朝她挤眉弄眼,还以为是谢琅早归了,她蹙了蹙眉。
结果刚踏进二门便隐约瞧见敞开的寝房门中,一道纤细身影,她脚步一顿,又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急促的脚步声令房中倩影转过身来。
柳清卿看清了脸,惊喜不已:“姐姐!”
竟是谢琬琰!
谢琬琰瞧见她先是上下打量她,见她处处都好才放心,却红了眼圈。正好走到跟前,谢琬琰毫不客气打她肩膀一巴掌,“跑得倒远,让我们好顿找!”
柳清卿嗫喏,不知说何。
不管之前与谢琅如何,嘉姨和谢琬琰对她实打实得好。
“给你的令牌怎不用?”
谢琬琰环视一周,“就住在此处?”
柳清卿觑她一眼,没敢应声。
“怕谢琅知晓?为何我得知你的消息会告知他,你未免太不信我。”
谢琬琰恨铁不成钢瞪她一眼,挽住她的手,“走,请我吃顿饭。我这刚到,还饿着肚子呢。”
柳清卿连忙应下。
柳清卿连忙带她去郢城知名的酒楼。
掌柜的一看是柳清卿来,连忙去叫在后院躲闲的东家。东家热情迎上来,亲自送柳清卿去最好的包厢。
百姓愚钝,他们这些经商之人最为活泛。
他们都知这回能得了解药没死透,全赖柳姑娘的面子。
谁不知晓谢大人将其夫人算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两人到了酒楼。
好生巧,这酒楼中也有嘉兰二字。
“听闻这是摄政王府的产业。”
谢琬琰说。
柳清卿后知后觉,那嘉兰居,莫不也是王妃的产业?
见她神情如此淡然又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