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她心,谢琅难得夸起谢伍,“他还有两把刷子。”
听到此言,柳清卿黯淡的双眸骤然明亮如天边赤日,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喜悦与信赖。
说是谢伍帮着瞧,那便是可用谢琅的人脉,那这人虽还未寻,已能说是八字有了一撇。
谢琅见之不禁心头泛软,也就多说一句,“你我夫妻一体,日后若有所需,直言不讳即可。”
不知为何,虽是见好,但柳氏与他总是拘谨小心。
谢琅鼓励她,“哪怕不成,我也会帮你想法子。”
柳清卿是有试探他的念头,可此刻被他勘破想法,柳清卿先是一愣,随即羞恼上涌到头,一张白嫩的脸霎时熟成了蜜桃。
仅此一事,二人之间倒又变了几分。
谢琅近来不若过去那般总在外院书房,也会将书册和不要紧的公务拿回嘉兰苑的东厢。
如此一来两人相处的时候又多出不少。
柳清卿每每头昏眼花从账册中艰难抽神时,抬眸望见谢琅坐于窗边的长桌上,如青松翠柏一般。
与在外头行走时的端方恭谨不同,他在家中喜着白衣,墨羽黑发半束。
此刻他低着头,日光罩在他身上,如一层盈盈灯火,肌肤隐有光泽流动。谢琅不易晒黑,故而这日光一打,皮肤与阳光交汇的那道透明金线反倒如仙人一般令人挪不开眼。
目光往下又瞧见他的红而温润的双唇,不若他人干裂失色。谢琅唇瓣长得饱满,他肯定不知,其实她每每扫过便会好奇,那唇瓣吻起会是什么滋味?
今朝民风淳朴,房事也是。生孩子好似寻常,可夫妻二人以唇吻之却像惊雷。
话本中也是最出格的才会如此。
她还未试过。
倒也不算没试过,做那事时,精神弥散不知天地为何时倒是无意触碰过,但还未细细品味过。
柳清卿歪头出神,真是醒神佳品。
心头漫上蜜意,这等文韬武略,俊美英姿的男子居然是她的夫君。
许是老天爷待世人公平起见,故而她前些年在柳府吃瘪,才配得如此郎君。
这男人真是怎么瞧着怎么好。
前途光明灿烂,为人端方守礼。
尊她敬她,院中之事都听她调遣,连私库钥匙都给了她。
关上房门,做那事时也不吝力气,回回将她颠上云端……若干次。
如今回院的次数渐多,就如同现在,在府中时若不忙,便跟她待在一块。
也愿与她说些外头的事,并不因为她是内宅女眷而看低她。
明眼人都能瞧出他愈发爱重她。
她还有何不满呢?
正想着,柳清卿腹部烧融,她反应过来。
哦,若说不满,还真有一处。
他平时如那修无情道的仙人似的,不肯多碰她。
可在那两天,又骤然变脸,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几乎让她整夜不睡。
她觉着一月同房两次好似有些少了。
每每次日几乎起不来床,可她又脸皮薄,只能咬着牙装作寻常那般起床。
若是能匀开,似能好些。
沉浸在想头里,不禁轻笑出声,又随着流动的思绪轻嘶两声。
如此这般,便是谢琅再想装傻也是不能。
谢琅只觉夫人眸光如盛夏烈日,他先瞥眼大敞四开的房门,又用余光瞧见外头廊下干活的小厮,不禁蹙眉敛神,清了清嗓子,“夫人可是累了?”
他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柳清卿忙回神匆忙收回眼,惊觉自己刚在做什么,想什么后,立刻红了脸,忙低头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