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缓刑两年……”
人群又躁动,是在不满,即使江稚鱼是贡献许多的优秀哨兵,却依旧无法掩盖他确实地残害了自己的队友。
“应当立即执行死刑!这该死的杀人犯!!!”
江稚鱼抬头,看向宣泄不满态度极其激烈的人被带离审判庭。
他认识,那是他队友的母亲。
此前她还握过江稚鱼的手,让她的孩子向江稚鱼学习。
慈祥亲切的妇人因丧失爱子而变得面容扭曲,她的控诉又一次宣告江稚鱼的罪恶。
江稚鱼感到些许麻木。
他视线一顿,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江稚鱼张嘴,但因为喉咙过于干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江慈像是一夜间苍老许多,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忧愁。
江稚鱼视线模糊了,他眨眼,眼泪落下来。
是这一个月来江稚鱼第一次哭泣。
视线再度清晰。
江慈被一只手拥住。
江稚鱼和手的主人对上视线。
一双漆黑的,毫无情感、如同野生动物一般的眼睛。
那是江稚鱼再熟悉不过的。
眼睛活了过来。
她对江稚鱼说──别怕。
一周后,希伯铎海滩有一人溺亡的消息登上很小的一块儿新闻板块,提醒区民们游泳时注意安全。
这消息太不起眼了,几乎各个区域每天都有人死亡。
又一周过去,白塔监狱发生恶性爆炸事件。
据说有三位关押着的死刑犯被炸死,连尸体也被烧毁,多人受伤。
民众们高呼痛快,也有人怀疑这是否是一场阴谋。
白塔高层忙得焦头烂额,却始终对此事件毫无进展,没有线索、没有征兆。
甚至无法得知对方意图。
就好像,只是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