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
圣阁下左看右看,却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摆摆手,让半夜被他叫起来回答问题的雌君自行滚蛋。
议员长只好扁扁地走开了。
仅有一虫的空荡主卧里,年轻的圣阁下躺在被子里,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静静地看了一整夜。
星海纪,西元5000年。
联邦议事厅,两院联席会议现场。
结束无聊的晨间会议,年轻的圣阁下随手脱下属于雌君的大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爆炸,火光,碰撞。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无法理解。
医院里灯火通明。
年轻的圣阁下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一如既往的天空,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是爱?
爱是什么?
诺厄不知道。
他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
二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做不到,那就交给十八岁。
什么是爱?
爱是什么?
十八岁的他,还没有那么无聊的他,会听从自己的心意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走到什么样的地方?
他感到一点久违的好奇。
那是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冬天。
他叫来了主治医生团里的熟悉的医生。
他撕下一张便签,书写,折叠,塞进只有自己能够打开的空间。
他在迟暮降临时沉沉睡去,任由仅有前十八年记忆的自己在病床上缓缓睁开了眼。
雄父说,身为雄虫,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但雄父还说过:只要能够攫取到足够庞大的利益,以身为饵也没有关系。
所以,当医生告诉他,他的大脑受到了创伤,失去了部分记忆时,
当他名义上的雌君,那位足以号令大半个帝国的强大雌虫漫不经心地踏进病房时,
年轻的圣阁下抬起眼眸,对着自家雌君露出了一个漂亮的、懵懂的,足以任何虫晃神的笑容——
第63章第六十三章“可以吗?”
【63】
而现在——
“都听到了?”
诺厄擦了擦手,抬起眼眸,随口道:“要杀虫灭口吗?”
断裂的管线像是被斩首的巨蛇,从天花板和墙壁的破洞中垂落下来,伴随着一道轻微的嘎吱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摸过来的议员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跟着从上空的通风管道跳了下来。
狭窄的通道内,拼图般的尸体散了一地。
伊格里斯:不敢说话。jpg
他瞥了眼老老实实抱头蹲在一边作投降状的议员长,嘴角很浅地勾了一下,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无情道:“回去再收拾你。”
最后一只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