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仇他记下了!
雄虫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要让伊格里斯为对他的冒犯付出代价!
三两下哄好自己,诺厄歪头,凑过去,跟议员长先生蹭了蹭脸,建议:“要不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伊格里斯低头看他。
小小的一只,前一秒还恨不能在他身上啄下几缕毛发,下一秒又自发黏黏糊糊地凑过来,努力地往他怀里钻,说只要你跟我好,我就不生气啦。
这也太好哄了。
伊格里斯想。
指尖动了动,食指并中指,轻轻抵在雄虫的额头,一把推开。
诺厄:“?”
意料之外的、带着拒绝意味的动作,让圣阁下不高兴地睁圆了眼,来不及生气,就被议员长扣住肩膀摁进怀里,头顶传来雌虫带着无奈笑意的轻叹:“宝贝,雄虫这么好哄,很容易被欺负的。”
诺厄被他一声宝贝叫得晕乎乎的,呆了呆,问:“你也要欺负我吗?”
“对。”
“不欺负我不行吗?”
“不可以。”
圣阁下很苦恼,却还是很有礼貌,乖乖巧巧、好脾气地跟他讨价还价:“那你欺负我的时候,可以稍微轻一点,不要太凶吗?”
“晚了,宝贝。”
黑发的议员长垂眼看他,眸色微沉,声音低得像是一声叹息:“……像这样讨价还价,是会被欺负到哭的。”
……
和此前完全不同的亲吻。
依旧是从耳垂开始的亲吻,滑落下来时,却又陡然停止,低头,用牙齿咬开睡衣带子,右手顺着腰间一拉,便轻飘飘剥开了果实的外皮。
如果说之前的都是和风细雨,这一回便是实打实的狂风骤雨。
圣阁下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终究还是反应慢了一步,等他终于想到要将不安的心理付诸行动的时候,整个虫都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反抗不能,只能发出语意不明的短音。
伊格里斯原本没打算真欺负他。
奈何大雪团子属实胆量惊虫,不知死活,分明被亲得直蹙眉,委委屈屈,却还乖乖受着,不仅不挣扎,还主动把小舌头伸出来给他亲。
最后还是议员长看他可怜兮兮,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才勉强拉回理智,把虫放开了。
垂耳兔呆了呆,找回呼吸的同时,表情也变得很凶,金色的眼瞳凉得发沉,带着寒气,冷冷地瞪着他。
一秒。
两秒。
三秒。
一个枕头咻地一下砸了过来。
伊格里斯想了想,没躲。
大雪团子犹觉不足,愤怒地掏出了他的拳头。
议员长先生思考两秒,躲开了。
大雪团子很生气:“你还敢躲?”
伊格里斯沉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诺厄:“?”
迎着大雪团子不解的目光,伊格里斯实话实说:“假话是我怕痛,真话是……”他顿了顿,真情实感地道:“你这一拳下来,我是没什么,就怕这反作用力太大,回头我还得跪下来求你别哭。”
气得诺厄又凑过去咬他。
这回伊格里斯没躲。
议员长先生眼底噙着笑,任他胡乱亲吻。待雄虫发泄完了,又凑过去,温柔细密地亲亲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