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躲开目光,又慢慢地,慢慢地挪回来,小声:“还想要你。”
伊格里斯呼吸一滞。
……
最后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圣阁下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
但还是好舒服哦。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大雪团子似有所觉,本能地往被子里钻,闷了一会儿,又悄悄探出头。
暗中观察。jpg
伊格里斯看得好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连头都想往兔子洞钻的大雪团子,戳了戳他的额头,调侃:“就这,某位阁下刚刚还敢大言不惭,说想要本垒呢。亲两口就不敢见虫了,我要真做些什么,我们的圣阁下不会连夜逃离联邦吧?”
圣阁下不服气。
“你那是两口吗?”
分明是就差没把他浑身上下亲个遍了!
还有他的小尾巴。
雪团子低头,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己险些被亲秃的虫尾……不对,他又不是哺乳动物,尾巴上本来就没有毛。
但是真的很酸哎。
干嘛老摸他的尾巴?你没有自己的尾巴吗?
诺厄很想这么说,他甚至想板起脸,像之前那样,很凶地将雌君拉过来训几句,然而每每对上黑发雌虫那双在望向他时,总是隐隐含笑的眼睛,他就晕乎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因为伊格里斯亲得太温柔了吗?
对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只是那样温柔地、耐心地,一点点亲吻他的身体,像是在抚摸一朵漂亮脆弱的花,极尽小心,又极尽珍惜,似乎他的全部,都有被爱意所包围着。
兔子洞里,垂耳兔悄悄地又红了脸。
没人告诉过他,只是亲亲也能这么让人脸红心跳啊。
害羞归害羞,圣阁下嘴上却不肯服软,输虫不输阵,还倒反天罡地挑衅:“伊格里斯,你是不是不行啊?”
伊格里斯:“?”
伊格里斯气乐了。
他掀开被子,冷不丁地抬手拎起垂耳兔命运的后脖颈,迫使圣阁下抬起头,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是谁说好了互帮互助,结果帮到一半就嫌手疼,还想申请中场休息的?你说说,咱俩到底是谁不行?”
没有谁能忍受这样的挑衅。
垂耳兔也不行。
大雪团子“蹭”地一下蹿出来,像是只愤怒的小鸟,在议员长的肩头、胸口一阵乱咬。
伊格里斯靠在边上一直笑。
他笑了一会儿,干脆把脸伸过来,稍抬下颚,示意:“喏,给你咬。”
伤害性不大,羞辱性极强。
气得诺厄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口。
咬……咬不动。
雌虫的脸皮都这么厚的吗?还是单纯只是他家这只的脸皮比较厚?
他冷漠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准备正儿八经地给议员长一下,让对方瞧瞧他的厉害,手刚握成拳头,又想起之前在资料里看到,对方在与奥威尔元帅的死斗后,浑身的零件都换了个遍的情报。
“……“
算了。
诺厄想。今天先放伊格里斯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