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这一声奇怪的拟声词中得到了某种安全感,圣阁下耳朵还在发烫,语气却逐渐坚定:“咪咪!咪咪咪——”
听不懂你说什么。
不应当,毕竟他只是一只小猫咪。
伊格里斯挑了下眉,但确实把嘴闭上了。
得,不笑他了。
再笑下去,垂耳兔就要变成浑身炸毛的布偶猫了。
他戳了戳一个劲往他身上滚的大雪团子:“过去一点,你这样我没法睡了。”
大雪团子咕噜咕噜地滚了回去。
圣阁下:偷瞄jpg
雌虫的表情非常自然,几乎称得上是不为所动,似乎刚刚那番足以令雄虫脸红心态的亲密行为,对他而言稀松平常,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会儿也不急着盖被子,曲起一只腿,姿态随意地靠在床头。
察觉视线,伊格里斯微偏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这本该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但初经虫事的圣阁下显然没有议员长那样的定力,只是这样随意的一个瞥视,那些暧昧、失控的感觉和画面便再次涌上心头,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毫无知觉,只是懒散地坐在那里,便让虫感觉有荷尔蒙信息素争先恐后地往外跳。
“蹭”地一下。
大雪团子瞬间变成了热气腾腾的红烧垂耳兔。
圣阁下摸了摸自己烫得快离家出走的脸蛋,左顾右盼,干脆将自己重新埋进被子里,严丝合缝地卷了起来,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伊格里斯:“……?”
议员长啼笑皆非。
这叫什么来着?
又菜又爱玩?
撩拨他的时候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真刀实枪地碰两下就缩回去了?
他看得好笑,故意拿对方先前的话逗他:“雄主,你在害羞吗?”
被子往边上小小地滚了一圈,这才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没有。”
伊格里斯:“你有。”
被子精:“没有。”
“我不信。”黑发雌虫笑了声,慢悠悠地道:“除非我们心地善良的圣阁下也大发一下慈悲,也管管我。”
被子精悄悄蠕动两下,嘀嘀咕咕:“这个……这个你问我也没办法呀,心地善良的圣阁下睡着了,现在醒着的是没有良心的圣阁下。”
糟糕。
怎么感觉他家小雄主越来越可爱了。
就连拒绝的话,都软乎得像撒娇。
议员长好险没笑出声。
他翘了下嘴角,眼底含着笑意,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好似很遗憾似地叹口气,煞有介事,故意带起几分恶劣揶揄:“好吧,这次勉强先放过你。”
“晚安,没良心的圣阁下。”
像是被雌虫话中疑似记仇的言语所震慑,被子精谨慎地往边上滚了滚,好一会儿后,才传来一声小小的“晚安”。
……
再次醒来,已然是翌日清晨。
映入眼帘的是海底幻境般的蔚蓝,诺厄迟缓了几秒,这才想起,早在昨夜的时候,他就完成了鸠占鹊巢的壮举,成为了某位议员长卧室的新主虫。
好耶!
不愧是我。
圣阁下抱着枕头,在床上翻了个身,下巴搁在枕头上,像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一般,志得意满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