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鸢却猛地抓紧了床杆的扶手,指尖用力到发白,唇齿里忍不住溢出甜腻的闷哼。
原本雪白的脖颈和耳朵,不期然蹿上一股情动的热意。
她迅速地咬住了自己手背,知道不是谢栀清的问题。
主要是沈凌熙这几天夜夜笙歌的后遗症。
谢栀清眼疾手快地,伸手出去,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
赶在床单被打湿之前,擦干净她腿上的痕迹。
却因为纸巾粗糙,磨过程时鸢此刻浑身都格外敏感细腻的肌肤,于是不由自主地,纸巾反而越抽越多。
再看程时鸢咬着手背,眼尾溢出湿痕,通红一片的模样。
她不由叹了口气,拉开她的手,“疼的话,就咬我。”
程时鸢语气含糊地跟她说:“没、没事。”
但等到谢栀清真的开始帮她上药时,却还是没忍住,咬在她身侧的那只手上,喉咙里压抑许久,冒出小兽般呜呜咽咽的动静。
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
所以在意识到,药可能,大部分都白上了的时候。
又晕乎乎地道歉:“对不起……”
谢栀清俯身亲了亲她,语气里满是安抚:“没关系。放松一点,不要紧张。”
然而帘子里,压抑的哭声还是一阵一阵的。
帘外。
同时听见那些夸张抽纸动静声的三个病号,格外地沉默。
沉默到近乎压抑的程度。
只不过,她们心中却有一个念头,清晰到震耳欲聋:
治、伤!
明天就治好这该死的伤!她们明天就要痊愈!!!
第39章丢脸的秘密。
然而痊愈是不可能那么快痊愈的。
病房里唯一一个,一觉起来好得差不多的人,当然是因为和沈凌熙做得太过火,遵着小题大做的医嘱,又吃消炎药又用外用药的程时鸢。
昨晚她睡了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陈楚星。
她知道这个时间点,谢栀清应该是在晨跑了,因为手机上有对方发来的消息,给了她几个早餐的选项。
“吃哪种?都是这边的特色早餐。”
“我回去之前你要是还没起来,到时候我让附近酒店发新的菜单过来。”
才看完谢栀清的消息,程时鸢还在划拉图片,就收到临床陈楚星发来的内容。
“夏家那两位出去接视频电话了,你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早餐?”
程时鸢转过头。
在伸长一条手臂就能够到的距离里,陈楚星也正好在看她,冲她露出一如既往的漂亮笑容。
程时鸢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听过她开口说话,多少猜到了她的烫伤处在哪里。
忽而从自己这张床下去,她坐到了陈楚星床边。
陈楚星微微睁大眼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察觉到程时鸢掌心轻轻抚摸过自己鬓侧,听见她倾身靠下来问:
“好可怜啊姐姐,你这几天怎么吃饭的呀?”
陈楚星喉咙动了动。
听见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主动接近,明明说不了话,却也不舍得通过冰冷的手机和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