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号:我为你出卖了我的名声,现在你还要我出卖生命?!?!
过了两分钟,冒号兴致勃勃发来信息:
查到了。这网页防火墙还真是高级。它仅允许特定白名单用户进入,或者要密码,话说你也不知道密码?这网址你哪儿弄来的?
冒号:奇怪。近十年这网页都没有人访问,网页创建者死了?
冒号:唯一一次是两个月前,访问者IP在帝都,用的家庭网络,他不是白名单用户,敲密码进去的。
冒号: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看看页面内容?给我十分钟可以给你破解密码。这里面应该是博客,好像有很多日记。
单枭:不需要。
冒号:哦,行。
冒号:你放心,我知道,老规矩。我不会多问,也不会多看。
单枭:不聊了。
冒号:???
冒号:你在忙什么?
单枭:散步。
冒号:?
李蓝岛从猫咖里又钻了出来,他身上粘了不少的猫毛。
单枭看他脱了外套站在门口抖了几下,再重新穿上。
“走吧。”李蓝岛说,“带你逛一下潮平。”
其实单枭对潮平的街道很熟悉。这么多年这儿基本布局没变过。他知道李蓝岛放学喜欢去电玩城,喜欢抓娃娃机,喜欢买炸物小吃。他知道李蓝岛在冰场里摔倒过,在墓地里哭过。
他也知道潮平的图书馆在哪里,更甚至,他记得每一个书架,和书籍的编号。
“荣幸之至。”单枭说。
这是李蓝岛第一次带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他心情还不错,给单枭买了很多伴手礼。
老街的老字号糕点、开放式著名景点、每天都有人放风筝的公园、小学附近的跷跷板和秋千、以及李蓝岛经常逛的博物馆和艺术长廊,他都带着单枭去走了一遍。
结婚是一项很重大的决定。它具有法律效益。
它允许一个人走进你的生命里,但不允许这个人随便地离开。要和这个人朝夕相处,要和这个人平分财产,要和这个人一起承担痛苦。甚至,如果有一天李蓝岛躺在了手术床上昏迷不醒,单枭有权决定手术还要不要继续进行。
其实在登记办公室里,他们就相当于把自己一半的命都给了对方。
当然,这场婚姻背后还有更大的利益,比如财阀之间的合作。
李蓝岛坐在咖啡馆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单枭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笑:“怎么了?”
“你说怎么这么巧呢。”李蓝岛掰着手指头细数,“如果爷爷当年和明山叔不熟、如果你不是明山叔带在身边的子孙、如果你笨一点傻一点考不上木星学院密码学系”
“——我们绝没可能认识,更没可能结婚。”
单枭估计是那种走在路上撞到李蓝岛了都不会扶他起来的混子。李蓝岛则是典型的好学生,他会很自然地避开单枭,避免与混子同流合污。
他们看起来像是玩不到一起去的两类人。
“就算我不在单家帮老爹做事,你最后也会嫁给我的。”单枭却说。
李蓝岛冷笑:“哦?为什么?”
他以为单枭终于愿意提起他们曾经是知己好友的父母了,结果单枭道:“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男人配得上你,我敢肯定。”
“他们要么太蠢要么太弱,提不起你的兴趣。”
“之后你会发现,只有我最适合你。”
“而就算我们之前没见过面,但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哪怕仅仅一秒钟,我也会立刻产生想要拥有你的冲动。”
“”
非常自信的一段发言。李蓝岛都想站起来给他鼓掌了。
他们所在咖啡馆处在市中心,潮平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今天刚好是周末,街上全是人。两人坐在窗边的位置,此时已经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