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沈娘子。”
洛明瑢的声调有点变了,古磬一般的清音,此刻稠而上扬,还有玉念沉沉的喘声,听得人魂都没了。
伴随着的,是越来越急切的“咕唧”声,好像是腻水被箍在手中薅动的声音……肆无忌惮得有点过分。
沈幼漓眼睛越睁越大,耳朵紧紧贴着,门内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沈娘子……”
洛明瑢一直在喊她,“咕唧”声填满了净室,他好像一点也不爱惜自己那炙杵,毫不顾忌得像……在抟她一样。
喊她做什么……
沈幼漓听得呼吸都忘了,绷紧身体,指甲在木门上抠出几道长痕。
而后——
门猛地被拉开。
“沈娘子,在看什么?”
洛明瑢语调清寒,眼神更是一片清明,浑然没有沈幼漓幻想的那般,大汗淋漓,形容……浪荡。
被当场抓包,沈幼漓僵住,脑门冒汗。
贼和尚戏弄她!
她也不解释,躬身要跑,洛明瑢长臂一揽,将她按在墙壁上,洗漱后清凉的水汽扑上来。
“放我下来!”沈幼漓有点害怕,怕他将那一把子力气用在自己身上。
“在偷听什么?”
洛明瑢气息并无半分浑浊,让人怀疑刚刚的声音都是假的。
“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出来,你刚刚在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你自己清楚!”
“贫僧做什么了?”
沈幼漓去看他的手,哈——!他左手红了一片,还带着点沫!
她抓住他的手,推到“罪犯”眼前:“这是什么?你果然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这人还真是会装。
瞧她火眼金睛的样子,洛明瑢忍住笑:“所以沈娘子是在嫌弃贫僧自力更生,下回,该请沈娘子帮忙才对?”
“谁要帮你!”
“那沈娘子为何要偷听?”他靠近,沈幼漓嗅到了净室里的凉荷叶子的清香,“贫僧一直在喊你,你既在屋外,怎么不进来见一见,嗯?”
见……见他做什么,看他怎么喊她,再自挽鹿车吗?
“我见不得脏东西!”
“脏东西?看来让沈娘子误会了,贫僧刚刚——”
他挽起袖子,两排深深的牙印吓人,过了一晚都没有消去,“不过是在用澡豆搓洗手臂,沈娘子牙口很好。”
这厮还在装!沈幼漓不信:“洗手臂就洗手臂,你喊我做什么?”
“沈娘子咬那么痛,贫僧生气,所以念叨一下。”
他果然还是在耍她!
沈幼漓气得磨牙:“我该咬断你的脖子。”
“若贫僧有一日死了,沈娘子会记挂吗?”
洛明瑢没头没脑,忽然问她这个问题。
沈幼漓愣了一下,继而眼神有些闪烁:“为什么问这个,是昨夜我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我巴不得你去死。”她被耍了一道,怎么可能说出好话来。
洛明瑢将她抱高,投下的阴影将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