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疑问得不到解答,洛明瑢叹了口气。
沈幼漓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睁开眼时,屋中一切如旧,没有翻倒的木架子,满屋杂乱也收拾好了。
昨晚她是怎么睡过去的?好像是……她哭了,好像迷迷糊糊说了很多话,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心里很难受,难受得想把心掏出来丢掉。
早该遗忘的记忆被那些血痕唤醒,沈幼漓咬住嘴唇,发烫的眼眶还有一点泪意。
都怪洛明瑢!
结果转脸一看,那张过于精致的睡颜近在咫尺,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扫着她的脖子。
沈幼漓咬牙,一次不管,就睡到她旁边来了!
第38章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恶心!……
“起来!”
沈幼漓拿手撞他胸膛。
洛明瑢蹙眉睁开了眼,还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沈娘子,很疼。”
“疼死最好,你松手,当我是什么?花娘还得给银子呢!”
沈幼漓哪里知道,洛明瑢将能给的都给了她,又怎么会当她是花娘。
他也不辩解,只笑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沈娘子看来确实厌恶贫僧,这很好。”
比两不相干要好。
说完就松开了沈幼漓起床了。
今天也是个大晴天,屋里亮堂堂的什么都看得清楚。
也包括妙觉禅师难以掩藏,过分宏伟的器量,像哪个大将军营帐似的。
沈幼漓并非故意要看,只是……它实在不好忽视。
他昨夜僧衣沾了血,这才换上寻常里衣,比起宽大的僧衣更加遮不住,但就算隔了衣服,沈幼漓鬼使神差地,能想起了里头从前是什么样子。
怪不得洛明瑢突然蹿起来,再抱一会儿,就该贴着她了。
洛明瑢垂眸,脸上像敷了淡淡的粉,容色实在惊艳。
等沈幼漓反应过来,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
“花和尚!”她恨恨骂一句。
洛明瑢不语,转身朝净室走去。
瞧着门关上,沈幼漓莫名想起从前堕落到荒诞的过往,洛明瑢修长骁健身躯,汗涔涔,竖着阳货……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还戏弄过,圆碌碌一杆贴着腹腰,有青筋盘踞,眼儿翳动如张嘴的鱼儿,手指往下一拨,那玩意儿还会上下点头,很快又重新站挺挺,跟个不倒翁似的。
下一秒,又想到那炙杵没了一半在她,周围一圈津津环着水,然后……就天南地北为何物了。
她之前说没什么滋味当然是假话,洛明瑢长得好,腰杆壮健,一发抟入便又急又久,一夜里能受用好几糟……沈幼漓吹牛时总说让他别出来,可哪回不得求饶,瘫得跟一摊烂泥一样……
沈幼漓甩甩头,想什么洛明瑢,等来日她若遇到更好的,也不介意再开一春,总不能后半辈子就寂寞着。
但洛明瑢就不必了,沾上就是麻烦,还是银货两讫的好。
想着想着,沈幼漓觉得洛明瑢在净室待得实在太久了。
她还要用呢。
起身走过去,抬起的手正要敲门又顿住,想到洛明瑢刚刚的样子,他该不会……
沈幼漓鬼使神差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沈娘子……”
喊她做什么,沈幼漓怀疑他发现了,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
里头还在喊她。
“沈娘子……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