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注视了好一会儿,伸出了手掌贴了过去。
脸颊烫烫的……
很软。
几日未进食的腹部在叫嚣,童磨弯下腰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榻上。
苍白指尖拂开落在脸上的头发,一张安然入睡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
童磨张开手掌——
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唤她的名字:“弥月?”
弥月哼了两声以作回应,看来并未完全睡熟。
童磨弯下腰去,贴在她的耳畔开始套话:“弥月你最喜欢谁?”
耳边像是有蚊子在飞,弥月不耐烦地皱着眉试图挥开却被抓住了手,童磨像是必须要得到答案的孩子继续追问:“弥月最喜欢童磨对吗?”
弥月翻了个身,将最顺口的名字说了出来:“贺茂——”
童磨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只不过弯着的腰略显僵硬。
“是童磨,”他固执地重复着,“弥月最喜欢的是童磨对吧?”
弥月捂住耳朵不再理会。
第二天捂着脑袋醒来的弥月一睁开眼就对上童磨哀怨的目光。
她差点将枕头甩他脸上。
“你要吓死我吗?”弥月大喘着气,本来还不太清醒的脑子彻底苏醒了过来。
童磨托着脸盯着她,陡然开口问:“贺茂是谁?”
刚爬起来的弥月一个趔趄差点又给摔下去。
“什么贺茂?”弥月装听不懂低头整理衣裳,开始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暴露的。
她不断回忆着和童磨之间的对话,可以确定的是她在清醒的时候并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
那就是昨晚喝醉酒的时候了……
弥月开始发慌。
按道理她不至于被一杯酒灌醉,但现在这具身体也并不是现实中的,或许现在的她酒量浅到两口就倒。
失策……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说了多少话出来,心止不住的跳,却也不得不试探童磨到底听了多少:“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的梦话哦。”童磨坚决不会说出那是自己问出来的答案,他盯着眼神躲闪的弥月也在试图炸她,“你昨晚说了好多话。”
弥月感觉自己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此刻也不得不强撑着什么事也没有,故作镇定地猜测:“梦话都是反的,做不得数。”
话音一转:“……我昨天还说什么了?”
童磨盯了她好一会儿,认真地回她:“你说最喜欢童磨了。”
弥月:“……我绝对没说过。”
童磨将脸凑近一些,开始据理力争:“你说了。”
好了……知道昨晚并没有说胡话的自己,弥月大度地选择退后一步:“好吧,就当我说过了。”
然后……她再也不要喝酒了。
太容易误事了。
童磨满意了,笑眯眯地准备泡一个澡,全池子都是酒的那种。
而在他放松的那一刻——
对昨晚离去的猗窝座同事后面发现的事情并不知情。
“猗窝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