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司少棠望着年予竹关切的眼神,脑海中却不断闪回密室中的画面。
那处雪白如何在她掌下轻颤,染着情欲的泪珠如何随喘息起伏掉落,还有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小司”……
她突然攥住年予竹的手腕,将人带到一株古槐树下。斑驳树影里,她将师姐抵在粗糙树干上,低头吻了上去。
不够!
远远不够!
唇齿交缠间,她尝到对方口中残留的清香,却只觉得浑身血液烧得更烫。直到年予竹在她怀里轻推她的肩膀,她才勉强退开半寸,额头相抵时,看见师姐被吮得嫣红的唇瓣,甚至想把师姐捆回丹霞峰藏到卧房里。
年予竹指尖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梳理着,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儿:“小司,怎么了?”
司少棠把脸更深地埋进她颈窝,呼吸间全是师姐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声音闷闷的:“我定力太差……可我就是好想你。”
“我们不是还没有分开吗?”年予竹哑然失笑,没想到司少棠竟发起了小孩脾气。
“那我也好想你,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她有些羞赧,然后向后退了半步,取出那根耗尽她全部家当才买的箫,递到年予竹的手中,“我看这箫与师姐甚是相配,便买来送你了,以前都是小司不好,总惹师姐难过,今后不会了。”
年予竹惊喜地摩挲着手上的竹箫,抬眸看向司少棠似乎不是很信她的鬼话,轻笑道:“你脾气差的很,最爱生闷气,我可不信你。”
司少棠见状有些着急,双手抵在树上,牢牢圈住年予竹,痴痴地看着她道:“我以后不敢了…不对,是我以后不会了!师姐你就再信我一次嘛。”
两人腻在一起互诉衷肠,直到天色将黑,年予竹才舍得开口跟她道别,为此司少棠还感到有些伤心,她本以为两人才变得更亲密,师姐今夜会邀她去竹林呢。
年予竹一心想着姚英与自己说过魔族和道一宗的事,见她心情低落,年予竹在她侧脸轻轻吻了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夜不太方便。小司会理解我的对吗?”
感受到侧脸的柔软,司少棠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我当然理解了,师姐尽管去做。”
司少棠倚在古树下,指尖还残留着年予竹衣袖拂过的温度。直到那抹素白身影彻底消失,她才终于放任自己捂着心口滑坐在地。
互通心意后,她想着姚英既已不在人世,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道心墙也随之崩塌。
树影婆娑间,忽然想起年予竹方才眼尾含春的模样,素来清冷的嗓音染上娇哑,连推拒的力道都像欲拒还迎……
我从前竟觉得她古板?
她甩了甩脑袋,试图把那些不正经的东西甩出去,却怎么也甩不出去。
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没出息,跟色鬼没什么区别。
坐在树下一直默念静心诀数十遍也没用,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任由思念入骨。
起身时腿软的不行,只能撑着树干站起,飘飘悠悠朝着丹霞峰飞去。
【作者有话说】
绿江绿江绿江,自己脑补一下吧。
63明昭
◎师尊却对徒儿存了妄念◎
“翠姨,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能不能再等一等?”年予竹猛地站起,眉宇间带着不情愿。
年琼翠从窗前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她看:“你是未来的魔族少主,你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你和人族在一起的。”
年予竹攥着衣角的手指发白,她心里何尝不知,可她实在割舍不下小司,一人回到中州。
她的嘴角抿成一道直线:“那我可以不回去,反正还有年妄真不是吗?”
“别说胡话!她既是你,你亦是她。重生之后把她从你身上分裂出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年琼翠猛地一掌拍在桌上,似乎对她这番话极为气恼。
年予竹颓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额间轻声道:“那娘又怎会给她起了年妄真这个名字,难道不是虚妄成真的意思吗?”
年琼翠不舍得她难过,安慰道:“年妄真就是你啊,可能你娘太想你了,想早日见到你,便取了这个名字。你和她的资质和天赋都是完全相同的,只是你少了些战场上的经验,断不可妄自菲薄。等见面了,你就会知道你娘很喜欢你的。”
她轻轻拍了拍年予竹的后背又岔开话题道:“司少棠虽然身上有灵骨和你的魔血,不到二十岁突破元婴期,但修炼时间太晚,在这北洲还能算佼佼者,可中州里不满十五就入元婴期的何其多。她和姚英一样配不上你,你要是暂时割舍不下,可以将她带回中州做你的炉鼎。”
年琼翠说得太过自然,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那轻飘飘的字句落在年予竹耳中,却让她遍体生寒。
炉鼎?
她几乎能想象到,若是让小司落到这般境地,以她的性子,怕是宁可自戕,也绝不会甘受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