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分离,余寻光心中怅然若失。
骆清明等人也已经清醒,明霄自然也已经恢复。他见余寻光落单,很自然地问:“你和你的朋友分开了,那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余寻光细想后,摇头。
他没有去问明霄关于朱明祎的事。
但他已经知道他叫明霄。
“就这样,江湖路远吧。”
刚遇到了一场变故,他见了人心,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这个世界,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明霄也不勉强,他点头:“你要小心,别轻易相信别人。”
很难相信这句话是从似八岁小孩的明霄口中说出。
余寻光从未小看过明霄的智慧,他也不觉得冒犯。他把朋友的叮嘱、提醒、祝福全部贴身收好,然后骑着白马,跑向远方。
他试图去更加了解这个世界。
可惜麻烦似乎跟上了他。在经过一处密林时,余寻光刚好遇到了朱明祎和刘瑾——中毒昏迷的朱明祎和心急如焚的刘瑾。
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
如今攻守转换,余寻光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他骑在白马上,经过仔细考虑后还是开口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我能帮他解毒。”
“公子……”
“放心,我无所图,只是想报答那日的避雨之恩。”
余寻光自幼学习毒医,他对此道颇有钻研。那天会被朱明祎的迷药限制,只是事发突然。
刘瑾此刻也是事发突然,无人可信,便狠下心存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朱明祎的毒是望月死前下的,朱明祎看不起明瑛,却到底被她的手下摆了一招。
可能事发紧急,望月的毒下得并不刁钻,余寻光看过后边给出了准确答案:
“能解,但需要很多药材。”
于是刘瑾便带着余寻光去了附近的城池,直接打入官府,表明身份。
此地正好已是北明的地界。
给朱明祎解毒,余寻光只用了一天。到第二天清早朱明祎便醒了。
他进入他的房间,手里还端着给他煎好的药,正思索着,就见到朱明祎抬手给了上前服侍的太监一巴掌。
“主子饶命。”太监被打了,都顾不上疼,立马跪地求饶。
这种场面余寻光如何见过,立马上前厉声阻止:“你干什么?”
朱明祎还白着脸,却有力气逞威风,他似乎已经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对余寻光的出现并不意外,他靠在床沿上,还未排干净的余毒刺得他浑身发疼,可他就是扛着不愿表露,还对余寻光反口相讥,“我打我自己的奴才,用得着你管?”
“你怎么蛮不讲理?”余寻光哪里见过这种人,他只觉得不敢置信,“你们皇室中人都是如此吗?没有谁生来就是奴才的!人家费心照顾你……”他越说越气,“什么奴才啊?你的命和他的命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朱明祎不敢置信,“你不过卑贱之人,哪里生出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侮辱我?”
余寻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此时连看都不想看到他了。初见时的风度翩翩想来是他的伪装!他也并非明主。想清楚其中关键,余寻光怒道:“你既然有力气打人了,今天的药也不用喝了,等你死了自己吃泥巴去吧!”
朱明祎一听,更加怒不可遏,抬手抓着手边的水杯就掷了出去,“你滚!谁稀罕吃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