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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接着说，“你究竟在坚持什么？他——我们，其实并不值得你来爱，来浇灌感情，来一次次的伤怀。”

nbsp;nbsp;nbsp;nbsp;“你在信仰着什么？祂又带给了你什么？主啊，为何世人皆自寻烦恼也不愿皈依于您的门下？”

nbsp;nbsp;nbsp;nbsp;神父的眼中乘满疑惑，他确实是一个在教会中长大的孩子，以至于和他的原身如此不相像。

nbsp;nbsp;nbsp;nbsp;而被他疑问包围着的人却只是回答，“到我们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我想你的剩余时间也并不多。”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还想做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年轻的，纯洁的神父闷闷地回应，“我已经做好了我的最后一次弥撒，接下来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手指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nbsp;nbsp;nbsp;nbsp;“你们会记得我们吗？”

nbsp;nbsp;nbsp;nbsp;那孩子在进入隔间前还在问，仿佛即将忏悔的人不是琴酒而是他。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好吧，我知道了。那么——这位……”

nbsp;nbsp;nbsp;nbsp;“黑……”

nbsp;nbsp;nbsp;nbsp;“黑泽先生，请问你有什么想向我诉说……哦，我看看，不对，是忏悔的吗？”

nbsp;nbsp;nbsp;nbsp;熟悉的，向上扬的语调与远传已经开始的弥撒声并不相符，却高昂得足矣令恋人的心捧起又稳稳放下。

nbsp;nbsp;nbsp;nbsp;你看，爱情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nbsp;nbsp;nbsp;nbsp;所以怎么可能一样呢？

nbsp;nbsp;nbsp;nbsp;又怎么可能无所谓谁就能替代呢？

nbsp;nbsp;nbsp;nbsp;那样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在看到对方时瞬间澎湃的心情，是无人可替的。

nbsp;nbsp;nbsp;nbsp;每当这时，恋人们总会为自己的口拙而自怯，沉默许久却也不知究竟要说些什么，最终只能静静回答一声，“你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好在爱人并不挑剔于言语，只是欢快地将话语向下推进。

nbsp;nbsp;nbsp;nbsp;跳过了习以为常的问候，西川贺四处张望着，似乎在为这空间的残破狭小而感到惊讶，又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来掩藏一些，他暂时还无法消化下去的感情。

nbsp;nbsp;nbsp;nbsp;于是年轻人只是神神秘秘地“嘘”了声，突然敛起了脸上散漫的神情。

nbsp;nbsp;nbsp;nbsp;他不笑的时候，是很阴郁的。

nbsp;nbsp;nbsp;nbsp;透过已经掉漆了的栏杆，与空间里的阴影，一时间会让人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还只是存在于人脑海中的一道构思。

nbsp;nbsp;nbsp;nbsp;西川贺压住了自己的声音，神父的嗓子并不沙哑，作为教堂最受欢迎的神职人员，他的外内在实在符合极了“神圣”这一条件。

nbsp;nbsp;nbsp;nbsp;琴酒听见很和缓的声音自隔间的那边传来。

nbsp;nbsp;nbsp;nbsp;“黑泽阵。”

nbsp;nbsp;nbsp;nbsp;西川贺念出琴酒的名字，“你想向我忏悔吗？”

nbsp;nbsp;nbsp;nbsp;原本只是等待着西川贺下一步指令的男人皱起眉，他以为对方会在回来后立即着手接管教堂的管理，毕竟这座属于他们领导的居所已经生出了些许不该有的污垢。

nbsp;nbsp;nbsp;nbsp;而西川贺向来讨厌自己的东西沾染上别的。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却只能从着对方回答，“我没有。”

nbsp;nbsp;nbsp;nbsp;“噢，没有，那就太可惜了。”

nbsp;nbsp;nbsp;nbsp;西川贺半假半真地按住心脏，重新摆出琴酒所熟悉的，公式化的笑。

nbsp;nbsp;nbsp;nbsp;“毕竟这孩子还在等你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nbsp;nbsp;nbsp;nbsp;“你还真是冷情冷心，不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