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附议!”卢鹤年也立即出列:“末将也可以作前锋!”
众人皆是有些无奈之余,却又有些蠢蠢欲动。
尤其是张术等河北人。
石琚心中清楚,郭庆之与卢鹤年这两名武捷军的汉儿猛安是被逼到墙角了。
既然做出了背离蒲察世杰之事,金军若是赢了,他们八成就死定了。
郭太初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郭、卢二人与其他人有个重大不同,并不仅仅是二人的家族俱在河北,更是他们曾经确确实实挨过汉军的毒打。
一年多以前,汉军还不是完全体的时候,就能将武捷军从徐州撵到寿州,追得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更遑论如今了。
这种狠茬子谁爱打谁打,郭、卢二人此时只想火速与刘淮站在同一战壕中。
就在争论再起的时候,魏昌却继续说道:“且慢,我还没有说完………………”
在将亳州军情叙述了一遍之后,众将反而没有刚刚的惊讶,而是有些犹疑起来。
一个县令带着杂牌军将金军大后路掏了,怎么想都有些过于天方夜谭了。
谁知这时又是刚刚主动请战的郭庆之再次出声,不过这次他的情绪更加激动,几乎是跳了起来。
“谁?你说那县令是谁?萧仲达?是那神威军第一将萧仲达吗?”
魏昌想了想:“正是此人,他被我军在巢县俘虏之后,投靠我军,此时正是临涣知县。”
郭庆之呆愣的张了张嘴后,即刻对石拱手说道:“既然是萧仲达那厮,军情当无错了,相公,亳州已经是大郎君囊中之物了。”
石琚心中猛然一动。
山河地理摆在这里,虞允文能想到的事情,石琚没有理由想不到。
陈州!
只要将陈州封锁住,金军这三万五千精锐兵马就要彻底完蛋了!
然而石据还是稳住了心情,对已经困乏到了极点的魏昌说道:“魏小郎,如今宋军攻杀甚急,若不能击退宋军,我军是无法渡河的。
魏昌强睁着眼睛说道:“石相公莫要忧心,明日也许就会见分晓了。”
石琚点头:“魏小郎可还有军情?若是没有,暂且休息吧。”
魏昌点头,扶着案几起身,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环视陈州军诸将,大声说道:“我兄长曾经说过,难得而易失者,时也。
生死荣辱,成败贵贱,往往只在关键时刻,只在那三两个决断之中,诸位万万莫要犹豫,也万万莫要自误!”
自石据以下今日已经不知第几次了,却还是尽皆色变。
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当面告诫,任谁心中也不好受。
唯独此人背后乃是那只飞虎,更是作为使者代表汉军这个庞大军政集团的利益,终究让人无话可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