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左副元帅的大印在此处,那么纥石烈志宁的下场就不会太妙了。
果真,下一刻,魏昌就昂然说道:“纥石烈志宁已经被我兄长亲手阵斩,金贼大将完颜璋、完颜谋衍、乌延查剌、刘萼等人被我军擒获,若非如此,何以称大胜?”
话声刚落,河南出身的将领还好,切实听说战果的河北将领们皆是目骇然之色。
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就是这般威名赫赫,只要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人惊叹畏服。
而那个将如此多威名赫赫之人镇压擒拿的刘淮,在这一刻更是成为了大魔王一般的存在。
石琚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明了:“魏小郎此番既来,想必刘大郎也已经同意了我等的条件,只是不知。。。。。。”
魏昌听到这里,觉得不太对,直接抬手说道:“打住,石相公,我那日从军中出发之时,不知道有什么条件,甚至没有见到石相公的军使。”
谢扶摇立即出言:“魏小郎,去大名府的乃是我亲弟谢九重,难道大郎君没见到吗?”
魏昌摇头说道:“兄长已然南下,自然不会见到大名府的军使。他是在半途接到我父的书信,方才知道石相公的反正之意的。”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就连石琚也惊愕起身。
刘淮不是在河北吗?
怎么就来中原了?
他是想要来吃谁?
不怪石据等人紧张,老虎远在千里之外与近在眼前能是一回事吗?
魏昌见状,按照刘淮的嘱咐,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只是隐瞒了火药的情况:“。。。。。。就是这般,金贼以一万五千之众,来攻宿州,如今我父被围困,我兄千里奔袭而来,以对河南金贼。”
这个军情就更加令人惊骇了。
陈州军诸将惊讶的还不是魏胜被围困,而是淝水对岸的军营中少了一万五千正军,他们竟然被瞒到现在才知道。
还特么是魏昌告诉他们的。
河南发生的事情,需要一个从河北来的人告知,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这如何不让这些自诩手眼通天的河南本地豪强惊讶?
“侯元谅那厮是干什么吃的!”张术当即扶刀恨恨出言:“他就在河对岸,竟然连这么重要的军情都探查不到?!误了多少事情?”
杜无忌摇头说道:“老侯也不容易,咱们都在西岸,只有他一人在东,金贼能不盯紧了吗?”
说到这里,杜无忌重重跺脚叹气:“归根结底,还是胡狗欺人太甚,用签搅乱了局面,我们在民间的耳目亲信全都被抓的抓,逃的逃,乱局之中,探查不清楚军情也实属正常。”
张术闻言也只能跟着叹气。
石琚也只是纠结了片刻罢了,很快就将想到了另一个重要问题。
如今既然已经得知了军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聪明人自然不止有石据。
很快,就有一人闪身而出,对石琚大声说道:“石相公,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部可以做前锋,渡河掀了胡狗大营,以成不世之功!”
众人齐齐回头,见到是郭庆之之后,心中俱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