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慢慢凑过去,在他耳廓轻咬一口。耳尖滚烫,他身子剧烈一颤,一声细碎的呜咽没忍住,湿漉漉地溢出喉间。
再看他面前的书,燕昭又笑,“阿玉这么上进,想要倒背如流?”
被她扳起脸来吮吻的时候,虞白才意识到书一直被他拿倒了,也根本没人要再来。
顾忌着药凉了不好,燕昭很快放开了他。
桌上一左一右两个小碗,一碗漆黑浓苦,一碗棕黄甘香。燕昭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手里,心中不平。
吴德元定好药方来禀报的时候她还旁敲侧击问过,说良药苦口,能不能给他添些良药,比如黄连。
闻言吴德元大惊,说药性相冲万万不可,她只好遗憾作罢。
棕黄那碗是健脾和胃的香砂六君汤,虞白虽是假装腹痛,但这药用了也无妨。
他捧了碗一仰头喝了,放下碗后再看旁边,却见燕昭还在对着黑漆漆的药汁深呼吸。
他状若无意靠近,闻了闻。
龙胆草、黄芩、栀子……似乎是龙胆泻肝汤。
虞白不自觉吞咽了下,心说怪不得她迟疑再迟疑。
这药可比黄连汤苦多了。
但又不完全像。他又闻了闻,分辨不清。
似乎在原方的基础上有所调整,用量用法都有改动。
是吴前辈开的方子吗……
他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近几日还没来得及和吴德元碰面,关于燕昭的病他还满怀疑虑,直接问她本人又行不通,只能从她喝的药上琢磨。
虞白想了想,心一横:“殿下怎么不喝?很苦吗,我能不能尝尝?”
就见燕昭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喝完了。
接着往嘴里一连塞了几块蜜饯,把他凑上去索吻的路也给堵了。
像是连那盛过药的碗都不愿多看,她闭着眼叩了叩桌面,虞白眼睁睁看着药渣也被人端走,无声叹气。
不过这药每日都用,应该总能找到机会。
再不济,下回吴前辈来请脉,他找个机会问问。
似乎是被那药苦得难受,燕昭闭着眼睛久久不说话。
他又贴过去挨挨蹭蹭,好半晌才见她展颜:“回寝室吧。这里全是药味,闻着心烦。”
虞白点点头,跟着站起来。临走还拿上了那卷《素问》,想着用过晚膳背给她听。
燕昭还沉在用药是否白费功夫的自疑中,出了书房温风一吹,心情才稍松了些。
再一看他手里拿着的书,有端联想到不久前他满脸晕红的窘迫模样,顿时觉得该做些别的自我犒劳。
不想还好,念头一动,她忽地记起了一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一件去年冬日,他刚来不久时的事。
“你先回,”燕昭笑眯眯拍拍他,“我有事问常乐,稍后就过去。”
虞白不疑有它,沿着树下阴凉朝内院去了。
看着人影走远,燕昭转向书房门口,正好今日值守的常乐。
“之前裴卓明在府里的时候,差事相关的物件收在哪?”
她抑着笑意,语气正经:“我要找一本书。”
【作者有话说】
还有人记得那个话本吗!
老演员要返场了[彩虹屁][彩虹屁][彩虹屁]——
掉马已经倒计时了,宝们不要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