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亲亲……”
说着他又凑上来。
片刻,又自己从她怀里挣了出去,“不行……还是别亲了……”
“为什么?”燕昭撑着头明知故问,“刚才不是你自己要的吗?”
厢壁两侧座椅中间的空档,在启程前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和毛毯,正好可容两人赶夜路中歇息。
而此刻,他正抱着枕头,整个人趴在柔软里,委屈又不满地望着她,
“……难受。”
说这话时他衣裳凌乱头发也乱,一张脸都红透了,眼尾浮着潮湿的绯红,额角甚至都沁出了层薄汗。
燕昭非常想找面镜子来,让他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欣赏过后,她伸手捏了捏他发烫的脸,语带戏谑。
“那怎么行。刚才你都求我了,我怎么能不给?”
说完,她又托起人下巴吻过去。
呜咽声从享受到求饶,虞白想躲但又不太舍得躲,只得撑起一点身子,任她戏弄似的啄吻。
滚烫烧磨得他脑袋都有些迟滞了,耳边燕昭说后半夜车队会在南辅稍停,住进上次的别苑过夜休息,他就只听见“车、停、别苑”几个字。
那就是可以下车了,那里就什么都方便了。
他一下又有了盼头。
可谁曾想,晃晃悠悠的马车里他睡得昏天黑地,连什么时候到了南辅都不知道。
再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燕昭已经起身,更衣梳洗好准备继续赶路了。
他扯高被子蒙住头,懊恼自己睡太沉。
傍晚,车队抵达长陵。果然在城外看见了些匪乱痕迹,有郡衙皂役在清理。
从遗留来看,强弱并不分明。似乎山匪并非落荒而逃,两地折冲府合力镇压,赢得却也不太轻易。
看了一会,虞白放下车帘,视线回到车内另一人身上。
“殿下……”
他慢慢蹭过去,怕打扰,声音放得很轻,“殿下,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一天……最多两天。”
燕昭短暂搁下手里卷宗,有些疑惑,“你……”
她看向跪坐在身旁的人,上下仔细扫过。
明明没什么不同,但又依稀有哪里不太一样。
自她生辰那晚醉酒吐露真言、自己拆穿了自己的假装后,他虽不再像之前一样假意抗拒,但也总有些扭捏。
可最近……
迎着她的打量,少年轻咬着下唇,眼睛直直回视,躲也不躲,就差把欲念写在脸上了。
还说:“想和姐姐一起泡温泉。”
这下不用写也看懂了,燕昭又在心里暗叹了句狐狸。
“明晚。明晚一定。”
车队驻进行宫,片刻后,又驶出一驾小马车,悄然无声。
虞白对此并不知情。
刚到行宫,燕昭就不知去哪忙了,只留了话说行宫里守卫万全,让他放心随意。
独自待在住处,他不禁有些沮丧。
两次来到长陵行宫,他都因无法和燕昭亲近而憋闷,隐约怀疑此地与他不合。
但一想到明晚的约定,以及上次在那方温泉发生的事,他又觉得这里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