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观察哥(裴卓明)那一下犹豫被昭昭看破了哼哼,他会怎么样呢,好好奇呀——
另:并不是外伤之后吃甜好得快,是老吴知道小鱼爱吃甜,骗昭宠鱼()
具体忌口还是遵医嘱哈——
掉落30小包包
69☆、生新青1
◎“求你了,殿下……你就让我……”◎
燕昭挥退下人,独自撑伞朝书房走去。
细密雨滴敲打伞面,耳边碎声密响。但少见地,她丝毫不觉得烦躁。
十分奇妙,近日来,哪怕身处喧闹,她也总能感到平静。
廊下,守着的人接过伞,她推门进去。
入春炭火断了,书房里潮冷又沉闷。青年垂首静立,劲装大半潮湿,是刚从京郊赶回,还未来得及梳洗。
绕过裴卓明,燕昭在书案后坐下。
“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殿下,决口已临时封堵,只等雨停后加以修补重建。”
青年声线平稳地汇报,“堤面有六丈二尺塌陷、最深一丈,农田损毁约三十亩,数十亩待清淤休整。另有八人轻伤,两人重伤,一人……下落不明。”
裴卓明顿了一下,片刻后再次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
“事故缘由,卑职也已查明。岁初立春,庄子各处应例行巡查,尤以河堤紧要,以免春汛、凌汛河水冲垮堤坝。”
“田官巡查时发现裂缝,上报修缮,但又从中贪墨,只以粘土填补,方才酿成此祸。卑职已经将人带来,暂押在外等候发落。”
语毕,书房里一阵寂静。
静得他几能听见自己响如擂鼓的、忐忑不安的心跳。
燕昭没有应答。
没有应答,是不曾发现他迟疑那一瞬阴暗的私欲,还是……
心悬半空,裴卓明试探着开口:“若殿下没有别的吩咐,卑职先行告退。庄子那边,修缮清淤仍需监管,卑职……”
“不必了。”
他呼吸猛然一僵。
“让别人去吧。我记得你手底下有个……姓常的,品性能力都还不错。让他去盯着吧。”
声音闲散得几乎轻松,落入他耳中却千斤重。
裴卓明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书案后那双朝他望来的眼眸。
熟悉的琥珀色依旧通亮,又因平静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他的神魂。
洞穿他的神魂,看破他的卑劣,而后将他摒弃。
“殿下……”
一瞬间他惶恐遍生,屈膝就要跪,“昨日之事,卑职并非有意……”
“起来。让你跪了吗?”
燕昭再次打断了他。
“被罚跪祠堂那么多回,还没跪够?裴卓明,站起来。”
裴卓明一怔。
“殿下……知道了?”
燕昭没回答他的问题。安静里,她再次仔细打量这个青年,正如她初次在校场上发现他时一样。
端正,沉静,有着世家子弟少见的内敛和悲悯。当时她便想,若有一日出宫开府,必要招揽此人。
府中任职多年,她看得没错,裴卓明是个沉稳可靠的下属。可渐渐地她也看见了别的,譬如屡屡朝她望来的视线,譬如欲言又止时的拘谨,再如昨日堤坝决口旁,他停顿的那短短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