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沈屿思还能在对抗中享受,多了之后,这块地早被过度开垦,而那头牛仍不知疲倦,执拗地要将它捣烂。
沈屿思哭,“呜呜,林映舟,去洗澡好不好,我想睡觉。”
林映舟盯着她几近失教的眼睛,点了点头,“好。”
他将她抱起,往浴室里走。
两人依旧紧挨着,沈屿思气极,喊道,“那你出来啊!”
林映舟恍若未闻,大步走向浴室。
走一不鼎一下,短短几米的距离,她再一次阮倒。
雨税淅淅沥沥溢出,低在昂贵的长毛地毯上。
到了浴室,花洒被打开,热水哗啦啦地淋下,蒸腾起氤氲水气,模糊了镜面。
林映舟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蹲下。
他的眼神在灯光下越发幽深,“好漂亮。”
沈屿思轰得一下,瞬间爆红,“你别说了。”
他如玉的脸贴上,“洗澡水”打湿了他的下巴。
林映舟抱着浑身苏嘛摊阮的沈屿思回到床上。
他侧躺在她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发丝,声音幽幽响起,“以后回迦南,把我也带上吧。”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拂过她的眼睫,“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沈屿思听到他在说话,干脆含混地“嗯”了一声。
意识被黑暗吞噬前一秒,她在想。
这个人有严重的分离焦虑,以后不能和他分开太久,不然他会发疯的。
思考完,沈屿思头一歪,彻底倒在他怀里,陷入无知无觉的昏睡。
……
沈屿思眼皮沉重地掀开,首先感受到的是浑身酸软和筋骨被拆解重组的钝痛。
“醒了?”
一道冷清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沈屿思侧过头,视线逐渐聚焦。
林映舟正倚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膝上摊着本专业书籍,指尖夹着一支笔。
他换了件浅灰色的羊绒毛衣,柔软的质感中和了他身上的清冽感。
和昨夜判若两人,他又恢复了正常。
见沈屿思醒来,林映舟合上书,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来。
沈屿思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目光忍不住在他不见半分疲惫的脸上流连。
对比自己这副像是被重卡碾过的疲累,她极度不平衡,“……你到底吃的什么药啊?效果这么猛,能不能分我点?”
接下来的三年半,她制定的学习计划堪比地狱,急需这种无限续航的神药救命。
林映舟闻言,眉梢微挑,“行啊。”他答得干脆,语气戏谑,“那以后我吃什么,你就跟着吃什么,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怎么样?”
“不可以!”沈屿思想也没想就拒绝,她要的是一粒见效的神药,而不是通过锻炼身体规律饮食来改变体质。
林映舟的作息,以及他对自身严苛到残忍的自律,那些精确到分钟的日程表,以及永远高效专注的学习工作状态。
沈屿思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更别说执行了-
开学日很快来到。
图书馆和教学楼人满为患,学校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选课系统开放那天,沈屿思坐在电脑前,盯着密密麻麻的课程列表,毫不犹豫地点亮了经管学院那几门以地狱难度著称的选修课。
徐依依凑过来一看,惊讶地“哇”了一声,“沈大小姐,现在就开始为继承家族企业做准备啦?未雨绸缪也不用这么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