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有这般愚蠢的手下,定是要拔了他的毛放锅里涮了。
此时朝华宫的后殿里,正在哭哭啼啼的收拾着魔主的东西的穆真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打了个寒战。
奇怪,女君不是失踪了吗,他怎么隐隐约约觉得对方在骂他?
错觉错觉,肯定是他太担心女君产生的错觉。
若是这次可恶的极北之渊再不交人,那什么破域主的回归宴上他定要让她好看!
这边,楼云挽还在端详着手中充满威逼利诱意味的传讯笺。
真是一群阴险小人。
“穷奇,”她用力将信笺扣在桌上,“多给他们几封请柬。”
不是爱找人吗,这次就让他们找个够!
她倒要看看在极北之渊的地盘上,这些人啊仙啊魔啊,能翻出什么花来。
不过。。。。。。有件事她很在意。
“顺便去查查,人皇的姐姐。”
极北域主不是白当的,醒来后四九洲各域的情报楼云挽都让穷奇收集好细细参阅过。
她怎么不记得中州还有一位长公主?
穷奇领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末了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屁颠颠的跑到宁择玉身边。
他鬼鬼祟祟,用自以为很低其实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宁仙君,你可以啊。”
“俺还以为你们仙族都是含蓄的。俺看好你,你放心,域主妃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宁择玉哭笑不得的点头。只是一眨眼间,穷奇胖胖的身子就被楼云挽一脚踹上了墙头。
“滚远点,再多话就去深渊扫地。”
好歹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了,怎么这么嘴碎。
“滚蛋!叽叽!扫地!叽叽!”
“阿挽,所以那天的话你听见了?”
“什么话?”
楼云挽愣了一下,刚要搪塞说没听见,就见对方不依不挠的接话:
“我知道你听见了的。”
白衣仙君笑眯眯的,活脱脱像只老狐狸。
确实听见了。
只是这些日子她忙于应付四九洲各处的传讯,下意识的逃避了。
她总觉得,宁择玉是仙族,仙族是不会在这里长留的。他总归是要会兰泽城做他的剑道魁首。
他们不合适。
可是。。。。。。眼前的人,目光深邃,容色紧张。好像她不给出一个答案便要不依不饶似的。
她突然就想妥协了。
“反正你说是我道侣。”
“那便是吧。”楼云挽勉为其难的嘀咕着。
也罢。